这话一出不用想,这群人肯定又会觉得他在凡尔赛,但这个就是事实,赵玄知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他这个当爹的因为公事忙得团团转,也很少有时间能为孩子答疑解惑。
说来愧疚,赵言觉得在教育孩子这一块他确实存在很大不足。
但这些话又不能对这些官员讲,说了他们也不能理解。
“赵大人,您可就别藏私了,我们都知道您厉害,还望您能指点一二才是。”
“是啊,还望赵大人不吝赐教。”
一旁的杨逸之差点就要憋不住笑,赵家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赵言这些年很少说逼着孩子去读书,反而是一有时间就带着一家人出门游玩,现在他倒是十分好奇赵言会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毕竟这群官员现在的架势就是赵言不给个答复他们就会一直纠缠。
“有句话说的好,读书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唯有坚持才能取得成功,诸位都是从科举中考出来的,应当最是了解科举的残酷,当然令郎这么多年没有考上并非是令郎才能不足,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不过是机遇未到罢了,还需坚持才是。”赵言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话来搪塞,只要他说的够多,这群官员一时半会肯定捋不清头绪被他牵着鼻子走,至于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反驳,那就已经晚了。
前段时间工部的任职也发生了变动,做了十几年的工部尚书,卸任的时候赵言还觉得十分不舍,在工部他待了十几年,现在突然要彻底离开,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接任工部尚书的正是杨逸之,这段日子赵言慢慢的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都转给杨逸之,与赵言的不舍不一样,杨逸之更多的是心慌和迷茫,现在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他身上,他总怕愧对赵言的期待。
看出杨逸之的担忧,赵言开解道:“杨兄,你在工部也待了一段时日,现在事情已经基本上手,你的能力是足够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不要瞻前顾后,人要往前走事要往前推,你放手去做即可。”
做事畏手畏脚才是大忌。
在他当阁老之前他也曾辗转难眠,最年轻的阁老对他来说又是另一重的压力,能否扛住这些压力是第一关,杨逸之现在的状态就像当年的他,迷茫又焦虑,但是事情摆在面前总要去做,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当上工部尚书杨逸之下值后碰巧遇到他爹,他这次少见的主动过去打招呼,“爹。”
“今日我跟您同乘一辆马车回去吧。”反正对他来说是路。
“嗯。”杨敬远一如既往的话少。
父子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这已经是常态。
“爹,我现在当上工部尚书了。”杨逸之还是忍不住在他爹面前嘚瑟,奋斗这么多年,他终于能跟他爹平起平坐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看着像孔雀开屏一样的杨逸之,杨敬远少有的没有说那些扫兴的话,父子这些年关系一直剑拔弩张跟他这张嘴也脱不了关系,知道自己说的话不重点,所以他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憋回去,思考五秒后才会说出来。
“爹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爹,你说。”
现在杨逸之心情好,父子之间难得出现这种“父慈子孝”的画面。
但很快这个场景就碎了一地。
“今日爹升入内阁了。”
杨逸之扬起的嘴角很快就僵硬住了。
“爹,你现在不在吏部了!”
“对。”
……
马车上父子两人面面相觑,杨逸之现在心里只剩下后悔,他就不应该提出同乘马车这句话,现在马车里的尴尬都快要把他冻住了。
马夫今日也觉得奇怪,这父子俩居然会凑到一块,平时都是各走各的,要不是两人进的是一家门还真看不出是一家人。
车厢内如他所想,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父子俩面对着面坐着尴不尴尬,反正他有点尴尬。
不过安静有安静的好处,总比父子两人突然吵起来好,到时候他一个当下人的可不知道怎么劝。
车厢内父子俩心思各异,好不容易到达家门口,杨逸之头也不回的跳下马车直接回府。
他这一出可把马夫吓得够呛,“少爷,您没事吧……”马夫急的不行,这马车还未停稳,他是真怕杨逸之刚刚这一跳会受伤。
慢悠悠出来的杨敬远老神在在道:“他没事,你瞧他这健步如飞的模样,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杨夫人和南芷柔今日特地置办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就为了庆祝父子二人同时升官,他们杨家可是许久都没有这种好消息了,怎么说都得好好庆祝一番。
就连平时喜欢吃斋念佛鲜少露面的杨老夫人都出现了,“敬远和逸之怎么还未回来?”杨老夫人一直望着外头,就盼着父子俩能赶紧回来。
“娘,快了,这个时辰他们差不多快到了。”杨夫人一边指挥着下人摆餐一边回答杨老夫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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