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与春梅看着主子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欢喜, “若主子佩戴,定能增添无限风华。”
“诚然美丽,但试问哪一样饰物在我这主子身上不显其美?罢了,今日又不外出,不戴了也罢,拿在手里赏玩也是一番乐趣。”章天爱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玛瑙项链,细赏片刻后,又随意把玩起来,言语间透露出几分随性。
李嬷嬷与兰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好应声道:“主子,若您佩戴上,皇上见了定会龙颜大悦,万一皇上此刻驾临……”
“皇上又不会即刻便到,稍后再戴也无妨。”章天爱淡然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
李嬷嬷春梅欲言又止,终是沉默。片刻之后,她们将手中其余的赏赐逐一放下,长时间捧着,手臂也略显酸楚。二人步出室外,吩咐宫人将皇上赏赐之物送入库房。
宫人离去后,她们复又返回。
章天爱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一串玉珠上,忽地心念一动,将这串玉珠绕在手腕上。她忆起现代时,许多人偏爱将珠串缠绕于腕间,诸如檀木珠、珍珠手链等,形态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长度适中,方能缠绕出数圈,展现出独特的韵味。若仅有一圈,那与古代的手珠又有何异?
回想起过往所得的那些珠串手链,无一不是短小精悍,唯有项链般的长串方能满足她的心愿。缠绕之时,她心中尚存一丝疑虑,生怕无法如愿缠绕,未曾想竟轻易成功。
一侧是她白皙如玉、细腻柔嫩的手腕,另一侧则是绚烂夺目的玛瑙手链,一圈又一圈,宛如时间的涟漪,缓缓荡漾。
她缓缓拨动手腕上的珠串,动作轻柔而优雅。
“主子。”李嬷嬷春梅一眼便瞧见了这新奇的一幕,不由自主地呼唤出声。
“可还入眼?”章天爱见她们注意到,也不多做解释,轻轻抬手,在她们眼前晃了晃。
李嬷嬷与春梅异口同声地称赞其美丽,却又忍不住疑惑:“主子怎地将它缠在了手上?还缠了这么多圈……”先前主子明明说不戴,她们还以为真就不戴了。
“如此缠绕,别有一番风味,何尝不是一种新的佩戴方式?莫非你们未曾见过?”章天爱笑靥如花,反问她们。
李嬷嬷与春梅心中暗自嘀咕,这珠串本应是颈间之物,却终究未敢出口。
章天爱轻轻旋转着手腕上的玉珠,笑道:“戴在颈间,怎及得上这般别致?我便这般戴着,不摘下了,待皇上驾临,自会让他瞧瞧,至于先前说不戴之言,权当我未曾说过。”
李嬷嬷与春梅默默地看着,心中暗自揣测。
片刻之后,章天爱看向春梅,吩咐道:“春梅,你且去皇上那里一趟,亲自向皇上道谢,就说本宫十分喜爱这份赏赐,替我跑这一趟吧。”
春梅闻言一怔,目光转向主子,缓缓应下。
章天爱点头示意,她便转身离去。
春梅离去后,李嬷嬷望向主子,只见章天爱仍旧凝视着手腕上的珠串。
不多时,春梅来到养心殿外,稍作等候后,得见皇上。她恭恭敬敬地将主子的心意转达给皇上。
慕容硕已闻回报,淡淡地吩咐她回去。
他再次召见母后身边的人,母后关切地询问他是否真要等到东宫有新人入府后才离宫避暑。
他坚定地回答是。
母后又问及太子与太子妃皆被禁足,新人入府该如何是好?慕容硕只冷冷吐出二字:“随意。”
母后再问为何又给良妃赏赐,他未作多言。
夜幕降临,他再次踏入芙蓉殿。
章天爱瞥见手腕上的珠串,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仿佛在说:“快夸我。”
慕容硕一眼便认出那珠串乃是他所赐,见她终于愿意佩戴,心中颇为欣慰。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坐下,问道:“戴上了?”
“皇上所言,岂敢不从。”章天爱笑靥如花,回应道。
“怎地戴在了手上?”慕容硕记得这是项链,不解她为何改变佩戴方式。
章天爱便将与李嬷嬷她们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是从哪个梦里学来的戴法?竟如此别出心裁地戴在了手上?”慕容硕听完,不禁哑然失笑。
章天爱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还算别致。”慕容硕再次打量了一眼,赞道。
章天爱笑得更加灿烂。
慕容硕嘱咐她下次还是戴在颈间为好。
章天爱却未应答,反而好奇地问他为何会想到赐这个给她。
“忽然间忆起有这一串珠串,觉得你戴上定能相得益彰。”慕容硕淡淡道。
章天爱闻言,轻轻哦了一声,又告诉他自己还有一颗夜明珠。
慕容硕闻言,眉头微挑。
夜色渐浓,章天爱取出夜明珠照亮四周,依偎在皇上身旁:“皇上真好,答应了妾身的事,妾身都记着呢,说等东宫进了新人再走。”
慕容硕看着她:“高兴了?”
章天爱轻轻应了一声。
慕容硕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拂过,忽地一顿:“你身上为我所受的伤,如今竟一丝痕迹也摸不出来了。”
他突然想起,往昔那些伤痕虽已愈合,却总留下些许印记。他曾赐她上好的药膏,如今看来,竟是丝毫痕迹也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