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事件发生后,我做了很多努力,虽然可能除了杀虫剂没什么用,直到母亲喷了杀虫剂,大概也许可能才有些微的效果。哪怕是喷完杀虫剂之后再用那个什么该死的跳蚤水,也毫无作用。可能是因为冬天根本维持不了温热水温吧,给不了它能感觉到的湿热环境,或者喷药太多,根本都杀死了。
我是极厌恶跳蚤的,准确来说是厌恶所有的虫类,再其次是厌恶所有的麻烦。
其实麻烦如果有突破并不难解决,但我总怕给别人造成麻烦。这个家里唯独会给我解决麻烦的就只有母亲,叔叔甚至反驳说:“家里怎么可能有跳蚤”,当然我也懒得和他理论,没有意义。只有一个跳蚤药没拿,想让他帮忙拿一下又马上陷入愤怒。
至于阿建,他就像一个完美的隐形人一样,别人的事情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不会主动帮忙做什么,甚至像从来没听你们再说什么,也从来看不到你们的困惑,对待你们就像对待家里的不要钱的保姆,或者阿猫阿狗一样。
如果非要说他做过什么,大概是想要带我去他朋友家玩,但我对此并不感兴趣,不想以任何的社会化关系和他有关,这样对他也好,就像他不能忍受送我和我的孩子去车站,生怕让别人误以为,他有老婆和孩子一样。
于是我不得不自己去买了药,当然还顺带买了别的东西,然后放在了姐姐那里,结果姐姐去做产检,不在家,她把别的都放在了一起,唯独那瓶杀虫药放在了外面。导致母亲拿漏了,后来又不得不重新去拿了一次。
没喷药之前我无处可去,只能去外面之前小外甥的床上睡,杀虫的时候母亲把本来的房间喷了很多的杀虫剂,甚至把外面的沙发和床上都喷满了杀虫剂,所以整个家有一股弥漫着的消散不了的杀虫剂的味道。偏偏又是冬天,这股味道更是没办法消散。
我的这些所有的困境,都是当着阿建说的,但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这些与他无关。他从未想过帮我任何。
我说有跳蚤,他只会埋怨说我跟狗走得太近,我承认跳蚤事件本身就是我这个人的自作自受,母亲虽然一直在帮我,但是也遭遇了很多的白眼和气愤。
我甚至会好意跟他说,让他上楼注意脚滑,让他关好门,这样就闻不到味道了,他不在乎这些。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处境。所以尤其尤其不值得。
可能他也从来没想过和我有什么未来吧。不过是迫于父亲的压力罢了。刚好我现在身体又不好,他们应该也会掂量掂量退回之前的话吧。就算他们愿意,我也不愿意了。他们家人的表现并不足以让我提供哪怕是X,我更不想被他们家人道德绑架了。
和不同的人相处了几年之后,看过了一些人的阴暗面之后,做过了一些简单的博弈之后,多少还是懂了一点点人间道理的。但是我不喜欢和不同人周旋的生活,我更喜欢简单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实在是要解决就用仪器好了。
一个人的外形特点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我看着他也并没有能让我开心,况且对我来说,他也不算什么好看之类的,也就一般般 。可能见过一些好看的孩子吧,所以对好看这个词已经免疫了。也可能是因为见过了许多人,所以对人脸都感觉很模糊了。哪怕是多见几面,依旧对那个人的人脸没有印象,但这样也好。
我更在意的是感觉,相处起来的感觉,如果相处起来觉得不舒服,对方也不愿意在你身上投射任何的付出,或者甚至连生活也一塌糊涂,那就没有意义。所以那个人稍微丑一点,稍微胖一点,稍微矮一点,这些都不算很重要,相处起来不觉得很难受最重要,会心疼人,会帮忙最重要。但是我不奢求这样的人出现,只是如果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前姐夫大概也是那样的人,他不愿意为姐姐付出任何,他也看不到姐姐的任何,跟这种人过日子,就像跟一个透明的空气过日子是一样的。甚至还不如一个人活着。我始终记得姐姐在他面前控诉,而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还要跟那些婆家的人住在一起,受尽了冷眼,被当成疯子,满脸的委屈。那还不如一个人活着,还能够更好的自洽。
我在凌晨3点的时候在因为喷洒了过多的床单被罩和枕套上面又盖上了几张粗糙的厕纸,导致整个人变得很难受,甚至呼吸困难。于是我起床写了这些,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我把我自己在这里的处境内类比一个被拐卖回来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妥,甚至差点付出了X和生育价值。而这条引动我回来的绳索居然是母亲的血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