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子这事当年是闹到警局了的,具体情况如何,警局应该还有案卷,你可以托关系把案卷弄出来,或者让人给你拍照。”
对于其中的一些细节,陶裕山知道的并不是特别清楚,我纳闷问道:“你想扳倒阮家这么多年了,又清楚阮伟的这些事,你就没找机会弄清楚一点?”
“我身份特殊,不好过问这些事,要不然以阮基那性格,指定会怀疑我,我要能事事都调查清楚,干嘛还找你合作。”
我算是明白了,陶裕山对阮基的违法犯罪行为,没有实际的证据,只知道一些内幕。
“感情你把我当成你的急先锋,排头兵了。”
“峰总,话可不能这么说。”陶裕山当即纠正我,“事情虽然得你来办,但很多时候,前进的方向更是重点,你想想,要没我给你提供这些信息,你知道从哪个地方着手吗?”
陶裕山的话有一定道理,没他提供的这些信息,我想对付阮家,确实无从下手。
只是他还给我留一手,让我有些郁闷,我抬眼看着他,“有关阮基的事,你什么时候说?”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他对我还有所保留,借阮伟的事,看我办事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看看我这个人的手段。
“行吧”
我起身走到门口,回头朝他说道:“对了,洗脚的费用你结一下。”
说完,我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响起陶裕山暴躁的声音,“林峰,你他妈太抠了吧?”
洗脚还要叫两个妹子,还精挑细选,想让我结账,门都没有。
......
和陶裕山见完面,已是深夜,我懒得回基地,打个车直奔向雪的住处。
一夜无话......
次日,我找到何毅,向他询问有关阮伟的事。
何毅跟我说,此事确实有,不过当时传出来的是那个女孩,也就是薛晴子,是她贪图阮家的权势,故意设计被强的戏码陷害阮伟,目的是为了嫁入阮家。
而且当时负责侦办此案的是东鹏县的警局,他只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具体事情经过如何,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你为何突然问到这事?”何毅有些疑惑,并表示:“当年这个案子是结了的,而且所有的证据都对那个女孩不利,你想给她翻案来对付阮家,恐怕不太行,而且那个女孩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家破人亡,也没人关心此事了。”
何毅所说确是事实,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正是因为所有证据都对女孩不利,我才觉得其中有问题,如果能找出一些疑点,再宣传一下,或许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只要阮基对此慌张,他或许会指引我接下来的方向。”
“哦”何毅哦了一声,微微点头,“行,我托关系帮你弄一份当年卷宗的复印件出来,你好好看看,仔细推敲一下。”
“又得麻烦何局了”我笑了笑。
何毅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不想我跟他客套太多,虽然我跟他关系可以,是一条船上的,但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不能既找人办事,又把人当孙子,这样为人,哪怕是手下的小弟,都受不了这种大哥,迟早会背后捅刀子。
“对了,拉拢亦巴那事,你准备啥时候干?”
我想了想,开口说:“我先让宽廖去接触一下亦许,先给他透透风,如果亦巴有这个想法的话,他应该会主动找你,最次也是让亦许传达他的意思。”
何毅微微点头,“正好过几天有个会,亦巴也会参加,你这边抓紧和亦许那边吹吹风,我也好试探一下亦巴的态度,如果没有多大问题,他应该会上这条船。”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了。”
......
有何毅给传媒公司站台,这时再向亦许抛出橄榄枝,意味又不同了。
在此之前,传媒公司的事是宽廖说了算,但在此之后,宽廖的一些行为,尤其是公司里的一些重大决定,人们都会想这里面有没有何毅的影子。
跟何毅聊完,我又去了一趟传媒公司,找到宽廖,向他说了此事。
他开始还不理解,问我说管委会的何毅委员都过来公司视察了,并且还跟他谈话,做出了指示,要他好好干,不要惧怕外界的压力。
而且从那之后,公司门口闹事的也不见了,亦许也不找他谈入股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要主动联系对方。
对于他的疑问,我没有作答,就那样微笑着看着他。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拍着大腿说:“是你,何委员是看着你的面子来的,我就说嘛,公司才开业,我也不认识人家,他怎么就突然来视察了,感情是你在背后操作。”
宽廖后知后觉,如今才反应过来,他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观察力和敏锐力确实不如他对于新闻的洞察力。
“既然懂了,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行嘛,你是老板,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宽廖心中的疑惑解开,对此事也不再追问。
“只是”他有些犹豫,思索一会后说:“只是我该怎么跟亦许开这个口呢?又该跟他说些什么呢?”
“很简单,你联系他,说想跟他谈谈入股的事,他自然会明白。”亦许有在职能部门当差的叔叔,对这些哑谜,再熟悉不过。
“如果他问你其他的,或者说入股是谁的意思,你跟他打哈哈,不用直接回答。”
宽廖点头说:“行,我明白了,我尽快抽时间跟他联系一下。”
“好,那你忙。”
交代完事情,我便离开了传媒公司,对于公司的业务,我基本上不过问,除非我有事需要传媒公司运作,才会干涉他们的工作,但这也仅限于我自己的事。
......
过了大概一天多时间,何毅给我发来一份电子邮件,是有关当年薛晴子被阮伟强暴的案件,里面详细记录了有关人员的口供,以及提取到的证据。
我将案件记录逐一阅读,其中记录的事,跟陶裕山所说的大差不差,所有证据口供,都对薛晴子不利。
“嗯?”我仔细阅读了好几遍,当看到一个人的口供时,突然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