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的指尖刺入暗紫瓣膜的瞬间,整片异空间响起婴儿啼哭与老人哀嚎交织的诡异和声。
神树表皮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每道缝隙里都蠕动着半透明的神经束,它们像嗅到血腥的深海生物般缠上他的手臂,皮肤接触处立即浮现出枝丫状的淤青。
“不好,泉奈的手臂正在消失。"扉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确实,泉奈的小指正在分解成发光的尘埃,但没有任何痛感,只有一种被温水包裹的慵懒错觉。
那些尘埃没有飘散,反而逆着重力流向花蕾深处,如同被某种宇宙级饥渴牵引着。
泉奈的六勾玉轮回眼突然暴凸,虹膜上浮现出与神树表皮相同的神经脉络。
他看见的已非常规视觉。
时间在眼前坍缩成无数透明薄膜,每穿透一层就有新的记忆被暴力抽离。
七岁生日时斑放在他手里的苦无化作腐木。
千手和宇智波战争里扉间刺穿自己胸膛的飞雷神斩变成流淌的汞液,就连当初复活也成了毫无意义的触感。
"这是...神树果实的具象化?"泉奈的思维异常清醒,清醒得可怕。
他意识到神树根本不是植物,而是蜷缩在维度褶皱里的某种存在伸向物质世界的"舌头"。
那些看似花瓣的构造实则是空间被舔舐后留下的溃疡面,此刻正在品尝他几十年,两世为人积累的"味道"。
神树待开的花蕊深处突然睁开一只巨大的九勾玉轮回眼,映照着不同的泉奈。
“扉间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夜感觉自己声音拔的很高,但是似乎耳边依旧传不来任何回音。
“嗯……”扉间嘴唇抿的很紧,声音有些颤抖:“结果超出所有预料,多年前,我曾经和你父亲有过一段非常离谱的想法。”
“离谱?想法?”凤夜不明所以,追问道。
扉间点了点头:“大筒木一族...有可能只是宇宙中的寄生虫..."
"而我们忍者...是更可悲的...被寄生虫豢养的...家畜..."
“什么?”凤夜大惊,这种说法明显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凤夜的写轮眼在此刻看着远方,父亲的身影不断在与神树多节肢生物间闪烁,每次闪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
这株以毁灭世界生机为代价、汲取查克拉本源、孕育着诡异之果的神树,其诞生伊始,就是为了吸走星球上所有查克拉。
泉奈知道,大筒木一族都是两人一族,来到任何一颗星球种植神树。
可是如今的神树,显然它需要的不是侍奉者,而是一个足够强大、足够坚韧、能够承载它那超越维度之力的活体躯壳!
所谓的“羽化登仙”、“超越次元”,或许只是它引诱猎物主动献祭的、最甜美的毒饵!
当初的辉夜如此,如今的自己还会如此吗?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混沌的识海中炸响!无数散落的碎片瞬间被串联起来。
当初去月球汲取了大筒木辉夜一部分灵魂,然后被大筒木芝居引导异空间,芝居曾经说的那些平行时空中,那些关于神树果实记载中前后矛盾的细节,那些我自以为成功的、以大筒木祭品的“实验”。
原来,都只是冰山浮出水面的微小一角!
也许泉奈所有的追逐、所有的谋划、所有的牺牲,或许都只是这株神树庞大棋局中,被它意志无形引导的一步!
“不……不可能……” 泉奈残存的理智发出最后的悲鸣。
神树会诞生自己的意识,他早就想到过。
原来的世界,进化后的十尾本体,觉醒了自我意识,诞生十罗,双目为轮回眼。
一个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深渊,又仿佛是那神树意志在我脑海中的回响,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低语,“……想要吗?超越生死的权柄……凌驾次元的自由……就在这里……融入我……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永恒……不朽……”
“成为……真正的……大筒木之神……”
“哈哈哈哈……” 泉奈听见自己发出扭曲而疯狂的笑声,在粘稠的能量风暴中破碎,“只要能吞下那果实!只要能获得那力量!这具皮囊,这副灵魂,又如何?!”
所有的疑虑、恐惧、对真相的抗拒,此刻都化作了献祭的薪柴,点燃了灵魂深处最炽烈的魔焰!
泉奈的意识主动放弃了抵抗,甚至张开双臂,如同拥抱情人般,主动迎向那冰冷混沌的侵蚀!
神树花蕾裂缝中蠕动的混沌物质仿佛感应到了这份决绝的“献身”,蠕动的速度骤然加快。
一股更加粘稠、仿佛蕴含了原初黑暗的、半透明的胶质物质,开始从裂缝中缓缓渗出,如同活物般,顺着手臂向上蔓延、包裹!
泉奈感觉自己的皮肤传来被亿万只冰冷虫子啃噬的麻痒与刺痛,灵魂则感受到一种被强行拓印、与某种庞大存在进行强制链接的撕裂感。
但这一切痛苦,都被内心那熊熊燃烧的、对终极力量的疯狂渴望所淹没,甚至扭曲成了一种病态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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