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毕竟上次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怎么不会?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天牧山既然早知道九重天地下藏着秘密,就应该通知天下英雄一起铲除他们。”
“天牧山有天牧山的规矩,若不是天牧山的人,便不能将消息告诉给外人。”
小七冷笑:“这么说,你也是天牧山的人了?”
“我?嘿嘿,我哪是,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别总是怀疑人家。”长林讪笑道。
“哼,我看你就是喜欢那个鹤玉环了。”
长林看小七似乎还在生他的气,慌忙解释:“小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我发誓……”
小七这时候不知动了哪根筋,淡淡说:“打住,这话,你好像对小叶妹妹也说过。”她忽觉失言,忙不再说下去。
长林刚想发誓,想起了小叶,不知不觉又垂下了手。他想:“誓言有什么用呢?和小叶在一起时,他发誓,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若违此誓,五雷轰顶。可是如今小叶不在了,誓言就如一缕炊烟,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或许就如小叶常说的:“誓言只是证明他此时此刻的心意,并不是永恒。”
小叶从前一直执着地认为,人们在花开时喜爱,然而花朵一旦暗淡,花蕊枯萎,继而掉落,埋入尘土也无人在意,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碍眼。与其如此,不如用尽全力释放自己的灿烂,不用理会后世。。
她幻想着能如流星般绽放最后的光彩,即便生命短暂,也要努力绽放。只要能感受长林一时一刻的爱意,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叶为了心中所爱,甘愿付出所有,而长林却一直懵懵懂懂。
如今,长林修得神功,地位尊崇,可有时他甚至记不清小叶的脸,脑海里只有楚云生狰狞可恶的脸。
最近,他又想起了小叶。他感到孤独时,就会望向天空寻找那一闪而过的流星。在凌霄阁修行时,有时他会一夜一夜地发呆,去寻找流星,可总也找不到。而现在他坐在房檐上望向天空,常常发现一闪而过的流星。
“小叶,你在天上还过得好吗?”
长林在黑夜坐在屋檐上对着流星如是说,他知道一闪而过的流星就是小叶,小叶说过,“当你看到天上的流星,那就是我在想你。”
当长林再一次在屋檐上看到流星时,他将手放在心口,而后慢慢捂紧:“小叶,我现在很想你,你知道吗?”
现在,他已经和昭阳公主在一起,昭阳对他很好,为了他几乎丢掉了性命,这辈子他不能再辜负她。
长林有时也会想:“不知道小叶会不会同意他和昭阳在一起。”也许小叶会为他祝福。若有来世,他多么希望小叶能够幸福平安地度过一生。可她的魂灵已被锁死在那柄可恶匕首之中,以后再也无法重入轮回。
小七忽然提到小叶,见长林脸色一沉,她忙岔开话题,“好了,要问,就快点问吧,还在外面等什么?”
“你不进去?”
“我又和她不熟,万一她遇见我,知道了恐怕也不告诉我。你和她熟,你去打听消息好了。”
长林讪笑道:“我和她才不熟,只要你不疑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去吧,我相信你。”小七说着,自己在院外守着,只让长林一个人去打听消息。
长林径直来到房前,“嘭嘭嘭~”急促地拍着门,也不出声。
“谁啊,有事,门外禀报,少来烦我。”鹤玉环不耐烦地回道,她一早就被小七气着,心情还很差。
只听,外面敲门声更急了。她心中烦躁,没好气地穿上貂裘,“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我门外闹个没完,扰人清净,催什么催,催命呢?”
她怒气冲冲打开门,竟是长林。
“怎么是你?你不是和公主在一起?”鹤玉环立即收敛怒容,含羞问道。
长林挺直腰,毫不客气:“是我,怎么了?”
鹤玉环不禁含羞,用绣拳捶长林:“太子哥哥,就会拿人家开玩笑,刚才可急死奴家了。”
“鹤玉环!你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亲。”长林故意提高了调门,似乎正是说给守在院门外的小七听的。
“太子哥哥,无故冲撞奴家房门,反冤枉奴家不守礼数。”
“我才没心思和你扯些有的没的,我今日来找你有急事。”
“何事?”
“我想找你打听胜天南的下落。”
“胜天南?九重天掌门,被楚云生用邪术复生的那个?”
“不错,就是他。你若是有消息,烦请告诉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鹤玉环嘴角微扬,嗤笑了一声:“呦,求人还摆这么大的谱。胜天南行踪诡秘,旁人不知道他的踪迹,却逃不过我天牧山遍布九州的眼线。”
长林听了一喜:“这么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鹤玉环冷冷说道,接着就将房门关上。
长林将一只手挡在门缝处,抵住房门:“鹤姑娘,好说,好说,你若是知道胜天南的下落,就告诉我吧。在外面不方便,咱们里面说。”说着轻轻带上房门,拉着鹤玉环来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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