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齐又问道,“你送我的老龟也不让带?”
他就是想气气他爹。
卫良飞的表情果然不对了,在他反悔之前卫思齐连忙跑远了,“爹,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这个小兔崽子。”
......
——香满楼
卫良飞给眼前大腹便便的男人又添了一杯酒水。
这人是郑将军副将眼前的红人,现在形势不明,他想在离开厚云城前多打听到些消息,万一有用得上的时候呢?
“卫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啊就别担心得太多了。郑将军已经不行了,夏将军马上就要接替他的位置了,等夏将军上位了,我一定会向他举荐你的!”
“郑将军胆小怕事,夏将军可不一样,他到时候不消多时就会杀光外面那些流民,咱们城里还是很安全的!”贾仁义笑的开怀。
他又凑近了些说,“说不定到时候我一高兴还能帮你谋点差事,你这小门小户的也算是逆天改命了?”
从他的口气听来仿佛这位置已然是夏逢勋的囊中之物。
殊不知这才是卫良飞最担心的事情,郑欢骁勇善战,对待军民都是仁慈的,绝不会用暴力手段解决流民。
反而是他的副将夏逢勋,此人虽然看起来仗义,但心思其实很狭隘,手段也很极端,跟着他没有长久之相。
他手上的这点东西,到最后肯定都会被抢得一干二净。
郑将军中毒已深的事,就是夏逢勋悄悄放出来的消息,这厚云城中只要是有点眉目的都知道这件事。
也就平民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乐呵呵的春种。
卫良飞被他的酒气和口气熏得后退了一些,“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郑府这几天请来了不少外地的名医,也许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没事了。”
贾仁义听到这丧气话瞬间就清醒了很多,“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我们将军都说了,郑欢马上就要死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卫良飞手里的筷子飞了一只,心也跟着跳的飞快。
他说什么?郑将军这两天就要死了?
完了。
已经晚了,难怪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半月前离开的,最晚的也是昨日和前日。
只有他,始终在心里抱有侥幸心理。
就是因为这一丝侥幸,害了自己。
郑欢一死,夏逢勋根本就撑不住,他肯定是带着兵保护他自己离开,那他们这些人最后都会沦为郑欢的陪葬。
他慌忙不迭起身,“我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贾仁义拽住了他,“你走什么走?陪我喝尽兴,天亮了再说!”
但下一瞬一道明亮的刀光闪过,贾仁义的手臂瞬间就被砍断了。
窗外的人直接跳了进来。
“啊!”贾仁义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就被当成猪狗捆了起来。
这些人也完全没有要给他止血的意思。
“带走他!剩下的杀了。”
“是!”
卫良飞吓得瘫坐在了地上,究竟是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闭上了眼睛。
刀即将划过他头颅时被另一柄刀给拦住了。
“等等,我好像见过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家是开成衣铺子的,手底下不少绣娘,咱们的冬衣也是他们铺子做出来的。”没有偷工减料,比之前朝廷发下来的那些厚实很多。
当然,他们最应该感激的是郑将军,朝廷早就不管他们了,他们现在吃的用的都是郑将军解决的。
“睁开眼!”
卫良飞哆嗦着身子睁开了眼。
“不该说的别瞎说,要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卫良飞连忙磕头,“我不说,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来人这才带着贾仁义离开了。
他在原地坐了有一会,估摸着这些人都走远了他才慢慢站起身来。
刚刚走出内间他就被吓了一跳,跟着贾仁义来的人全死了,酒楼外却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卫良飞跟一阵风似的跑下了楼。
在上马车前他一连已经摔了几跤。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说话!赶紧回去!驾快点!”
——陈家村
在村口等了许久的陈渠越总算是等回了陈许延。
“小叔!小叔!”他突然就从一棵树上蹦了下来。
“小叔,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家这两天,奶天天发脾气。”
也就只有小叔在的时候她才会有好脾气,他爹也会跟着高兴。
陈许延递给了他一包桂花糖,“拿回去和大丫还有狗蛋一起分。”
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些别的东西。
陈渠越一脸惊喜的打开了纸包,“是桂花糖?!这么多桂花糖,我们得吃多久?”
“不喜欢?”他作势要拿回来。
陈渠越连忙包好桂花糖塞进了怀里,“小叔,你说话要算话。”
“我先回家给爷爷奶奶报信,他们天天盼着你回来。”
—陈家
“奶!爷!小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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