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这里吗?”林仪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酒楼,她因为身份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外面行走了,找地方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张逢春抬头看了一眼招牌,“是这里,进去打探打探。”
这也是他第一次自己打探消息,幸好酒楼内没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都在各自聊天。
张逢春找了张靠窗的小桌坐下,动作上多少有些不安。
酒楼内熙熙攘攘的声音开始传进他们的耳朵。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昨天荷花别院长公主的那场宴会上,那独孤信家的公子和长公主的女儿如意郡主厮混在一起了。听说不少人都看到了,画面很是香艳,就是郡主性子太烈了,竟然用簪子刺瞎了独孤景淮的一只眼睛。”说话的这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有些晕晕沉沉的。
酒楼内的人霎时就安静下来了,张逢春和林仪也捏紧筷子竖起了耳朵想要细听,就是可惜他们坐的位置太偏了,刚才周围被嘈杂声包围得多少有些没听清。
林仪的心情有些激动,独孤家果然遭报应了,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女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独孤家。
这下子终于轮到周禹晟面前的两大红人狗咬狗了!
可惜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没能看到这些精彩的事。
坐在这人对面的人也喝了酒,但他还是略微清醒一些的,“我也不止听说了这些,我还听说,伤到了他下面的子孙根。”
这酒鬼瞬间就火了,“怎么可能?我都听那些孤独家请去的大夫说过了,下面没伤到,就是瞎了一只眼。”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府上的小姐们说的,不及你表姐陪着李大人家的小姐去参加了宴会看的真切。”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酒鬼笑了笑,“诶,聊天而已,何必在意这么多?你我都是兄弟嘛,来,喝一杯。”
紧接着又是一番客套。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似乎都在等着下文,这两人也很享受被注目着的感觉,于是也没有一直卖关子,很快就开始说正事了。
“我听说啊, 独孤景淮本来是准备对其他人下手的,但这酒水不知道怎么就被如意郡主夏菡萏给喝下了,他本人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想要以假乱真。”酒鬼说的十分真切,好像一切是在他眼前发生的。
对面的人有些好奇,“你怎么能确定夏菡萏不是他的目标?”
酒鬼又笑了笑,“他自己说的,他被郡主身边匆匆赶到的那几个嬷嬷一通乱打,搞不清状况,为了解释,什么都说出来了。但后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他没了生命危险,自然是绝口不提刚才说过的话。”
“原来如此。”他又斟满了酒。
接下来就都是些没用的废话了,周围的人很快就开始吵闹起来了,他们的声音也被彻底掩盖住了。
张逢春前面桌一直安静了很久的几人总算是张嘴了。
“咱们刚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半路上遇到的那队人就是独孤家的车马?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哪个世家大族去提亲的,现在看到倒像是独孤家派人去凤凰郡长公主府上求亲。”金永怀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独孤家马车的标识。
卫思齐点了点头,“那肯定就是,但我估计长公主不会轻易答应他们家的求情,毕竟她女儿是被坑害的。独孤家这艘船看似开的稳,但一旦遭遇反噬那肯定是万劫不复的,但长公主就不一样了,长公主无论怎么选都是对的,自然不愿意上他们家这艘破船。”
“再有就是独孤景淮声名狼藉,长公主根本就看不上。”
他的这一番分析其实很有道理,就连林曾节都说不出嘲讽的话来,因为他没有卫思齐看得深远。
陈许延停顿了一会,“你现在进步还挺大。”
“确实没以前那么傻了。”李文韬点评道。
卫思齐无奈的笑了笑,终究是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他很快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之前在青山书院读书的时候,我好像依稀听甲字班的人说过这如意公主夏菡萏好像跟谢乘山的儿子星瀚早就定下婚约了。”
“好像还是娃娃亲。”
“居然还有这事?”陈许延也诧异了一会。
要是真的确有其事吗,那这谢乘山到了凤凰郡之后应该也不会这么安静,看来是长公主看不上谢家的门楣,想给自己女儿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现在的独孤家有意把事情闹大,我看这长公主也要急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谢星瀚能不能接受自己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他的嘴角边扯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
卫思齐点了点头,“咱们夫子一向清高,我看这件事肯定要扯出个一二三来,但他们现在就在凤凰郡,能不能违背长公主的意思都难说。”
张逢春和林仪两人对视了一眼。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
“我们走吧。”
陈许延一行人也正好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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