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为了延儿,还是想要利用他牵绊住我,牵绊住崔家?”
他没料到崔璨居然连这一步都知道了,看来崔无咎早就点拨过她了。
“延儿,你愿不愿意跟着爹?爹给你买的玩具你喜不喜欢?爹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崔璨心疼陈许延,肯定会因为他心软。
陈许延看着他那谄媚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被打动的样子,“谁要你的臭东西?我只要我娘!”
“你!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这是谁教你的?从前你在府中从未如此过”陈斯时有些破防,一脸痛心的看着他。
崔宪勋没忍住笑出了声,“连五岁的小娃娃都看不上你,你能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你在家里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他又怎会对你心软?”
“我妹妹一心一意为了他,自然是能被他全心全意依赖,反倒是你,对那两个孽种那么好,可曾想到过延儿也是你的孩子?”
连拦着孩子,不让孩子见病危的生母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他究竟是有多亏心?
崔家人几乎从未见过他陪伴过延儿,每次面对着这孩子也是十分严厉的样子,而前段时间在那么紧迫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悄悄跑去和那个淫.妇偷情。暗哨带来的消息中居然还提到陈斯时每次都会花不少时间陪伴两个孩子,又是看着他们放风筝,又是亲自教他们读书。
哼,实在是天差地别的差距,难怪他能为了这女人能做出杀妻之事。
等璨儿与他和离后事情慢慢平息了,众人也忘了有他这么号人,他也唯有死路一条了。
“你现在最该考虑的是究竟同不同意与我妹妹和离,要是同意也就罢了,要是不同意,凭我爹爹的脸面还是能从宫中讨来圣旨赐你们和离的。”崔无咎话里的威胁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崔敦修在皇上面前完全有这个面子,这么多年崔家一向都是敬小慎微,从不冒尖,也从不仗着与先帝的情谊恃宠而骄。
换成是旁人,早早就被卸磨杀驴了,无论是先帝还是如今的皇上,这样的事都干得不少,这些年里多少能臣将相都倒下了?
人一旦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就与求死无异了。
崔家的存在能更好的告诉他们,只有记住自己的身份,永不逾越,才能平安无事的活着 ,安享仅有的荣光。
万一崔敦修真的去求皇上了,皇上肯定不会拒绝他们二人之间的和离,到时候他的颜面也彻底无存了。别看朝廷中那些正受宠的官员暗地里都在嘲笑现在无仗可打,顺国公府只能空占一个名头,实际上都知道顺国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只要不犯下大错,顺国公府永远都是顺国公府,更何况崔敦修向来不爱干涉党争,皇上对他很是满意他的态度。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一步,而是万一李家知道了王艺如和长公主真正的关系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支持长公主。
要是不能,那他最后的退路也彻底没了。
陈斯时一脸憋屈地说道,“我可以同意和离,但延儿必须跟着我,他是我唯一的嫡子,我自然是千万个珍重他。”
他绝对不能轻易舍弃陈许延,这是他唯一的把柄了,否则崔家日后还指不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陈许延是他最后的保命符。
崔璨自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绝无可能,延儿必须跟着我,你大可以迎娶王艺如进门,想必你的那双儿女必定会好好孝敬你。”
“我仅生了延儿这一个孩子,自然是分无可分。”
想借着延儿继续让崔家保他的命?也不看他究竟配不配。打这种算盘,她绝无答应的可能,延儿只能跟着他。
“你现在怎么如此不讲情面?”陈斯时崔家居然不给他留一条路,那他又何必答应?
就算是皇上赐旨,他也绝不会放手。
“大人,大人!不好了!”陈斯时的长随一阵疾跑进了前厅。
“大人。”他正准备张嘴说出来,但厅内几人的眼睛一齐盯住了他,他咽了咽口水没敢做声。
陈斯时眉间浮起一丝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长随靠近了他,“他们派人到长公主下聘被李阁老夫人撞见了,王小姐匆匆赶来找您了,眼下就在崔府外。王小姐说,说少爷和小姐不见了,被人绑走了!”
“什么?!”陈斯时抬头一脸惊吓的看着崔无咎。
“是不是你们干的?此事怎能牵连到两个无辜的孩子?!”
崔宪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爽意,就连崔璨都不知道这件事,二哥是怎么做到把两个孩子从戒备那么森严的宅院里带出来的?
难怪他那么确定自己和延儿一定能顺利从陈家脱离出来。
崔无咎显然是完全预判了他的行为,“你不是说延儿是你唯一的嫡子,你一定会珍重他?既然如此,我允你将延儿带回去,但这外室子的死活自然是由我们来决定。我也定当遵循旧例,发卖打杀了他们就是,以免影响到嫡子的地位。”
“不过是,奴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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