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了三天后的陈许延总算是收到了一封云启时让人送来的信。
“娘亲,他答应给我当老师了!我又有先生了!”陈许延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崔璨的身旁。
看到他一脸开心的样子,崔璨觉得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延儿如此优秀,自然能找到更好的先生,是从前的先生识人不清了。”在母亲眼里,自己的样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延儿现在只有她,这还远远不够,日后自己也会为他筹谋到更多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委屈的自己的孩子。
别人有的,她都会捧到他的面前去。
陈许延露齿一笑,很快又想起来自己的门牙已经掉了,捂得飞快,“我知道了娘。”
“过来让我看看。”崔璨拂开他的手开始仔细查看他的牙齿。
“糖是万万不能再吃了,也千万不能再用手摸,大夫说会长歪。”
她有一颗牙就是被自己给摸歪了,幸好长在后面。
陈许延点了点头,“我肯定不吃糖了,牙疼的滋味真难受。”
偏偏崔璨对他在意的紧,反反复复找大夫,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他找地方偷吃止疼药都费劲。
—王艺如的宅院
陈斯时近来每天回来都对着她没个好脸色,偏偏她还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对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
“我不是说了让你没事不要出去闲逛?今时不同往日了。”陈斯时没有耐心听她的抱怨。
王艺如用力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她只不过是抱怨了几句今日在首饰铺子里被其他贵女羞辱的事,事情的原委都还没有讲完他就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
往日她身为长公主的义女,一向都是她们吹捧的对象,现在这些人居然又开始拼命的踩她。
但现在母亲根本就不肯见她,她也只能忍了去了。
“陈郎,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她一脸委屈的看着陈斯时。
要是往日,陈斯时肯定十分吃这一套,对她怜惜不已,但是现在却毫无感觉。
陈斯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习惯?你从前被村民赶到破屋去住的时候比现在还难堪,你能有什么不习惯的?”
好日子没过上多久,这就开始矫情起来了。
他要是长公主,生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肯定也不愿意见他。
王艺如一脸失望的看着陈斯时刻薄的嘴脸,陈郎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明明前几日还不是这样的,母亲只不过刚刚冷淡她几日,他就对自己这么不耐烦了?
桌上的女童见情况不对,立即给王艺如盛了一碗汤,“娘,你先喝完汤吧,我再给爹盛上一碗。”
却不料王艺如突然发作,掀翻了她递过来的汤,“还不是因为你不懂事?你连弟弟都看不好?为什么非要玩捉迷藏?!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是好端端的!”
要不是两个孩子不见了,她岂会跑到顺国公府门口闹?那她的身世也不会败露!
陈斯时紧张的拉过女童烫伤的手,“你在干什么?你做的蠢事还好意思迁怒孩子?!”
“还不赶紧把小姐带下去用凉水冲,快请大夫。”
他一脸恶心的看着王艺如,好似现在才看清他一样,年纪更小的男童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没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王艺如几次张嘴解释都被他的哭声掩盖住了,女童很快回过头来牵着他一同离去。
陈斯时不耐烦的看向了她,“现在已经查明了两个孩子是被下人引导才藏起来的,你为何还要冤枉他们?!你可还有一点慈母之心?”
他从前好歹是花过大把时间在两个孩子身上的,自然是有些心疼。但没想到一向对孩子慈爱的王艺如现在居然是这副嘴脸,简直是歹毒!
“我,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生气,这孩子突然插话,我才没忍住。”王艺如恼怒自己不该把火发在自己孩子身上。
但她实在是没有能发泄的地方,这府上的人都是长公主采买的,有些都是有来历的,她没法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心里的气也憋了很多天。
陈斯时不想再听她的推脱之辞了,直接起身离开了。
只留王艺如坐在原地哭泣。
好好的日子,现在怎么过成了这样?
—顺国公府
崔家一行人总算是送走了宣旨的太监。
崔敦修一脸担忧的看向了陈许延,“封璨儿为郡主这是好事,也是子善去宫里求来的。”
“但为何皇上又让延儿给皇长孙当伴读?”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是因为皇上听说了延儿的举动,认为他机敏过人,这件事连太子都曾过问过。”崔无咎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早的就显露出孤身救母的声名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长孙也对他很感兴趣,认为他十分勇敢,还向他提出过生辰时定会邀请他去。
“小小年纪就要勾心斗角的,就像大哥小时候一样?这事就不能拒掉?延儿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先生。”崔宪勋担心陈许延日后会活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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