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她就亲自出宫回了仲家,想必是去报信去了。此举无疑更是加重了父王的疑心,母妃实在是糊涂!完全没有脑子!她怎能完全不考虑自己和父王的处境?
“对了,听闻不久后顺国公就要办七十岁大寿了,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去一趟,为老国公贺寿。”这也是因为他看重陈许延的缘故。
不过,这种场合也有利于他拓展人脉,还能做很多在宫中不便做的事。
“那就多谢殿下了,我外祖父他们一定会很高兴。”陈许延这话是认真的,崔敦修对赵家的效忠非同一般。
尤其是先帝。
现在支持皇帝,又何尝不是在支持先帝?
这几年赵呈砚恐怕也回味过来了崔敦修的意思,他的年纪大了,皇子们一个个早就恨不得上位了,他虽然在制衡,但也改变不了朝中官员对皇子们的效忠。这些人不仅仅只忠于他一个人,现在早就在暗中押宝,看究竟是谁上位了。
这种时候,顺国公府对他的绝对效忠就显得尤为出众了,尤其是他甚至完全没有要搭理看似有很大概率上位的八皇子,也没有谄媚的在这种时候帮助太子,参与押宝。
这样的臣子,他放心。
赵景仁思考了一会,“这件事不要声张,还是低调些好。”
陈许延点了点头,“好。”......
—严府。
“您害喜总算是好了些,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银杏连忙递上了一盒酸梅给她。
夫人这段时间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好,姑爷知道了就请了人专门来做。
李伽棠身上的疲态已经褪去了很多,这几天确实觉得自己的身子舒服了很多,“是啊,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眼下要是没有他,我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母亲造成的。
三年前,赵晏微与宫中侍卫的情事被传的人尽皆知,再加上还生下了王艺如这个比哥哥还要大几岁的奸.生子,更是牢牢坐实了这件事。就算有外祖母在皇上面前求情,没有将这桩丑事放到明面上,但这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自己的婚事差点就保不住了,严母对自己的意见很大,她未来的夫君夹在中间很是难堪。在这种时候,母亲她不说帮着自己向严母解释,她居然劝着自己放弃这门婚事!让自己嫁给一个家世地位的举子!
她是世家大族的嫡女,身上被赋予了太多的希望,不光是自己,就算是李家的众人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最后居然是最要面子的祖父亲自出面帮自己的保住了自己的婚事,李伽棠一辈子都报不完李家的恩情。
奈何祖父身体早就不好了,前段时间刚刚撒手人寰,他死死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不耽误哥哥的婚事。祖父他对他们很少讲仁慈的话,但关心却从不比任何人少。
她依稀记得,祖父幼时抱着自己习字的场景。
祖父刚走,严母就开始磋磨自己,当时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可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严母罚跪,跪没了。她心痛死了,严母的罪恶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揭过去了,掌家之事落在了自己身上,严母在佛堂中‘疗伤。’
这还是她自己争取过来的,严家磋磨新媳,弄掉了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严家女儿的婚事都受到了影响,公公不得已才这么做。眼看着这婆母又要被放出来了,甚至扬言一定要让自己好看,她却在这个时候怀孕了,这让一直装死的夫君坐不住了,压住了没让她出来。
他急也是应该的,毕竟他的嫡亲大哥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还都是嫡妻生下的,自己肚子里这一胎要是生不下来,他的那些妾室也没办法越过嫡妻生下孩子。
她的好母亲也与八皇子的关系越发亲密了,严父也有这个顾虑,担心自己家沾不上光。
但无论他们怎么劝说,她跟长公主的关系一直都僵持着,完全没有要再往前半分的意思,时间久了, 也没人再劝她了。
李伽棠早就对她死心了,哥哥也是一样的,他们以后只会是李家人。
“您一定要保住身子,这两胎间隔的时间太短了,太医说对您的身体不益。”这姑爷也真是的,完全就不考虑夫人的身体。
只顾着自己要儿子。
小姐从小到大也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了,太后一走,这一切就变了。现在真正关心她的就只有老夫人和大少爷了,老爷他只顾着到处游历,极少来信。
就算是来信了,也是要钱。
李伽棠苦笑道,“我又能怎么办呢?走一步是一步吧,你去问问祖母送来的那几个精于妇人病症的大夫,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防治一下。”
她担心自己会在生产的时候出问题。
银杏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问问......”
—崔家
雨越下越大了,陈许延提着崔璨长衣的下摆让她方便行走。
他穿的短衫,走的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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