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带走!”
两人被押跪在了地上等着抄家,王艺如甚至想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长公主的女儿,她是冒名顶替的,可杀人更是要赔命,还不如眼下的流放。她第一次后悔当赵晏微的女儿,眼下她也只有打碎了牙往里吞。
她看着自己库房里锁着的财宝被一箱一箱的往外搬,心都在滴血。这些东西都是她千方百计才保住,没有被陈斯时拿出去挥霍的,没想到她完全没有花出去的机会了。
现在身上连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们究竟又该怎么活下去?
陈琢玉已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娘,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艺如抱着他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孩子,还没享几天福就要跟着我去死了,我们都是被你外祖母给害了!”
在地上跪着思量了许久的陈斯时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我要休了她!跟长公主有关的是她!我休了她不就行了?!”
“大人,我真的从未参与过长公主谋逆之事,我对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不知情!我是无辜的!”
他抱住了持刀人的腿解释道。
王艺如不可置信的看着翻脸不认人的陈斯时,他明明前一刻还在与自己温存,现下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现在的官位也是我娘一手安排的,他的书房里还有八皇子写的回信!虽然没有署名,但是那笔迹就是八皇子的!你们可以去比对。”
就算是做鬼,她也要拉上陈斯时。
娘说得对,陈斯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出狗咬狗,“去搜。”
“你都听到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这个贱.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陈斯时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的破灭了,她竟完全听不懂好赖话。
要是自己能活,他又怎会放着儿子不管?到时他就能保住家业了,她的陪嫁那么值钱,就算是自己从手缝里漏出来一点,也够收买押送的人保他们三人能平安到流放之地。
到那时一家人不就全都能活下来了?
士兵从书房里搜出了信件来。
“看来,你们果真参与了谋逆。”
王艺如没有管他吃人的眼光,而是死死的抱住了怀里吓得发抖的儿子,“你别想着甩开我,你既享受了我的身份带来的一切,现在自然是要跟我一起承受!”
陈世梦低垂着头,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在传出外祖母死亡消息的那天就应该离开上京城,拖到现在,反而被他们给坑害了。
她只是舍不得外祖母,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她心里总有些侥幸,就如同陈斯时一般。
自己的爹娘到昨日都还做着外祖母遇害只是假消息的梦,陈斯时说自己收到了信,长公主会在临死前就把他们安置到江南去,连官位都准备好了,五品官。
这对于陈斯时来说可是天大的惊喜了,要知道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五品那可是连越两级。
有这样的好事,就算是在京里多待几天又能如何?
待他们两人都被押上了同一辆囚车,陈斯时狠狠地揍了一顿王艺如,一边揍一边怒斥她毁了他们的最后的一条活路。
陈世梦和陈琢玉因为还年幼的原因被押在了后面。
王艺如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现在也在后悔,真不该拦住陈斯时休了自己。
“你这个蠢货,一直都不会用脑子想事情?!我让你学学读书写字,你就是不听!你连这都想不过来!”陈斯时心里的怨恨越发深沉了。
他有预感,也许自己没有办法能活到流放之地去。
崔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们就等着这一天......
—顺国公府
看完信件的崔宪勋将信件传给了下首的崔璨,“真是错过了一出大戏,早知道我就亲自去抄家了。”
可惜,他白天忙着破案去了,没有时间。
“证据,这不就来了?”崔璨早就料到了他们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会将证据主动送上门来。
这样,就算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没有人会说他们顺国公府做得太过了,反而觉得他们太过仁慈,居然还让他们活到了流放之路上。
实际上,崔璨只是想让陈斯时和王艺如尝尝前世崔家人的死法,他们的日子一定更加难过!直接让他们死了,那才是真的便宜了他们!
陈许延撑住下巴打了个哈欠,她娘现在已经妥妥的是一个事业型女强人了,预判和处理事情的能力都很强。可惜,这个朝代还没有女官,要不然他娘一定能大展身手。
崔无咎正逗弄着怀里的侄女,“以后要像你姑姑一样凶悍才行,这样才没人欺负你,知道了吗?”
他怀里的小孩看着二伯盯着自己笑,也开始跟着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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