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大胆!竟敢对朝廷下设西序府口出狂言!”
“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
脏孩儿轻飘飘贱兮兮的一句话,却让三位队长破了大防,顿时都从石墙后面跳出来,指着脏孩儿跳着脚地怒斥。
同为修士,三位队长就不用有所顾忌,将自己没能打穿全部石板的力气,全都撒在了对脏孩儿的声讨中。
脏孩儿嘿嘿一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享受观看他们这种无能狂怒的表演。
不过他也不是不会还击,他盯着对面三人气急败坏的脸色,又轻描淡写地道:“不服啊?不服你们也打穿十六层呀?”
“你作弊!”
“对!你肯定在作弊!”
“建议严查!”
闻言,那三位队长更是恨得牙痒,叫嚷着脏孩儿肯定是作弊了。
他们倒也不是存心污蔑,而是他们这些出身高贵的西序府学员们,在思维意识的固有形态中,就不存在底层逆袭这样荒唐的事。
在西序府学员看来,能在同样年纪比自己优秀的,只可能是同样来自西序府的同窗,或者周边那些立足许久的门派弟子。
而罡门,这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门派,想来都是规模小到不能再小了,却怎么能出现比他们那这些西序府优秀学员更出色的人来呢?
所以三人愤愤不平,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认为是眼前的罡子使用了作弊手段,这才向考官以及擂台外提出异议。
严随走到三人面前,道:“他没有作弊。”
“这……这怎么可能……”
“严考官,你真的确定吗?”
“若非作弊,那家伙凭什么能比我们厉害这么多?!”
三位队长面色惊疑,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明明在西序府也是各项优秀的天才,凭什么要输给一个区区罡门之人。
于是他们情绪激动下,还想继续阐述自己认为脏孩儿作弊的可能性。
却被严随冷声打断道:“若有人不信,现在便走下擂台,取消资格。”
三人顿时一滞,脸上的猜疑和不忿瞬间化为忌惮。
严随这时候的眼神有些让他们害怕,明明知道眼前之人也不过跟他们年龄相当,可就是从严随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不容置疑,一种沉稳到可怕的威严。
虽然这三位队长在各自的生长环境中也被称为天才,同窗、家族长辈会用各种溢美之辞将他们夸得忘乎所以。
但这世间的天才亦有差距,有些人是被环境所染,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天才,而有些人,他的出现就是踩着一个个天才的骄傲站上顶点的。
严随可以凭十五岁的年纪名动整个齐国,就是因为他在同辈人中的实力强到可怕。
所以此时面对质疑,严随只需一个眼神就让三位队长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敢再有异议,只得略略低头,掩盖心虚与尴尬。
脏孩儿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与另外三人截然相反,他现在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倍增。
平静了数息之后,严随的声音再度传遍校武场,“接下来比的是速度。”
话音落,又有一群杂役上来布置,将四面厚重石墙撤去,并在擂台的一处边缘划上一条红线。
严随走到那条红线边缘的对面,道:“你们四人站至红线处,随我一声令下便向这边跑来,过去准备吧。”
脏孩儿四人很快来到红线后,只是这一次另外三人已经对他抱有敌意,刻意与脏孩儿保持着一段距离。
可是脏孩儿不知该如何准备,就又一边盯着三人一边模仿,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前面那只脚紧贴着红线,然后身体微躬向下压。
三人看得是又气又恨,这家伙连赛跑姿势都不会,果然没什么见识,可凭什么刚才力量比拼的时候能赢自己?
怀着这样的情绪,三人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在速度上一雪前耻,将那个山野莽夫狠狠踩在脚下。
严随举起一只手臂道:“预备……跑!”
他一声令下,二十丈外的四人如脱缰野狗,死命狂奔过来。
二十丈的距离不算远,比拼的就是瞬间的爆发,这是蹴鞠选手重要的素质之一。
脏孩儿在起跑之时就发现,旁边三人似乎运用了某种身法,令他们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同时速度也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脏孩儿并没有学会什么身法,他只能用尽全力去蹬,但他也不傻,知道不能纯粹用身体力量去拼,所以在他跑动之时,也将真气凝聚于双腿双脚,借此产生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形式,肯定比不上拥有身法加持的另外三人。
因此在最开始的十丈内,脏孩儿直接就被另外三人甩出一大截,若是不做应对必然会输掉比试。
脏孩儿从没像那三人一样受过西序府的正规培养,每一样事物都教给他们一板一眼的应对手段,这就导致同为修士的脏孩儿,看起来几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然而也正因如此,不会按照套路出牌的脏孩儿总会大胆尝试一些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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