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笑了,您怎可妄自菲薄称老奴呢,我看这一屋子的姑娘都难掩姐姐的姿容艳色。”
“哎呀,轩公子真是好薄情,刚刚还说我们美艳无双呢,怎么见了徐嫲嫲立即就改口了呢,人家不依,罚酒,罚酒!”
“对对,罚酒三杯!”
“不行,怎能我一人独饮呢,各位姐姐妹妹陪我一起畅饮岂不快哉!”
几番劝酒,酒壶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徐嫲嫲看轩辕启凤神色昏昏,脸颊酡红,说话也不似先前流畅,知道她已经醉了。
于是,她摆手让其余人等全都退下,只留下了琴心作陪,开始套话,想要探得对方家世背景。
而轩辕启凤岂能让她套得话去,反而痴缠耍赖,拉着徐嫲嫲的手撒酒疯:“徐姐姐哪里人,家在何方,有几口人,可曾有心上人,你看小弟我如何?不要做这劳什子的花楼嫲嫲了,随我家去,我保姐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再受污浊之气。走嘛,徐姐姐,去我家里,我家里比这儿金玉辉煌的多……”
琴心看的有些心底泛酸,明明她比徐嫲嫲娇嫩好多岁,徐嫲嫲都是昨日黄花,半老徐娘了,怎地这样俊俏雅致的年轻公子一心全都扑在徐嫲嫲身上,根本都不分半个眼神给自己呢,好气人!
徐香缇是知道有些年轻公子癖好奇特,偏爱年长女人,但那毕竟是少数。男人嘛,小至舞象之年,大到耄耋老者,大都喜爱二八佳人。
谁知道这醉风楼刚开业没多久,就迎来了一位口味不同的客人,拉着她倾诉衷肠,且这客人又长得如此风流俊雅、清新飘逸,难免令她春心萌动,洋洋自得。
年轻时她也曾是霸占花魁席位多年、风流一时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如今,她已经许久不曾待客了,今日既然这位公子执意如此,她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眼神丢去,琴心识趣地起身离去。
“轩公子,你醉了,姐姐扶你去榻上歇息如何?”徐香缇柔声询问,顺势握住揉捏她双手的轩辕启凤的手,搀着她往床榻上引。
轩辕启凤就随着她的脚步踉跄地走去,到了床榻边一骨碌倒在榻上,顺带把徐香缇也给推倒了。
徐香缇顿时柔情满怀,含情望向轩辕启凤,就见俊雅公子半眯着朦胧的桃花眼,神情风流轻佻地慢慢凑向她的香唇。
俊逸的脸庞靠近,徐香缇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年轻公子的爱宠,但随即脑子昏昏沉沉,仿佛醉了一般。
等到第二天醒来,床榻另一边是空的,衣裳虽然只剩下贴身衣物,但身上并无异样。
想要回忆昨日和轩公子独处的情景却发觉毫无印象,于是急忙唤来丫鬟询问情况。
丫鬟回禀说,昨日琴心姑娘出去后,不过半个时辰轩公子就一脸怒容地出来了,他抱怨说你们才开始欢好,衣服刚脱了,嫲嫲你就醉得酣眠不醒了,他是来让人服侍的,不是来服侍人的,他还耐着性子等你醒来,却等不来你清醒,于是一气之下就走了,我们怎样劝他留下都不得行。
这可真稀奇,徐香缇只觉得怪异,她可是海量的酒量,昨日她统共不过喝了一壶酒而已,怎么会沉醉不醒。
她怀疑其中有诈,可看自己身上几块淤青红痕不似作伪,脑子也只有宿醉的不适,并没有其他可疑感觉,不像是被人下过药。
“轩公子可有说过何时再来?”
“我们问过他,他只是生气并不理会我们。”
徐香缇摆摆手让丫鬟退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没有头绪,拿出银票翻来覆去查看,只见那银票是通用的兑换票银,并无身份标识,根本就无从查起。
轩公子看似倜傥风流,细想他说过的话,全都是场面话,滴水不漏,根本就探不到他的虚实。
妄她自诩阅人无数,精明老辣,谁知竟被一个年轻后生给晃了眼。
只怪那风流公子比她还会调风弄月、撩拨人心,害她终日玩鹰的倒被鹰给啄了眼。
而此时的风流公子正在自个宫殿内乖乖罚抄宫规,昨日她紧赶慢赶勉强在宫门关上前一刻冲进了宫内。
到了自己宫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看到端坐在主位怒目瞪视着她的一双父母,吓得她一个激灵,不敢动弹了。
她被足足训了一个时辰,父皇训完,母后训,母后口干舌燥了,父皇换班训。
在他们看来外头全是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只要她出去,就要逮着她一个人磋磨。
外头哪里都是危险的,街面上一个石子都能绊得她断了腿,黄口小儿都能将她拐了去,只有皇宫里才是安全的。
“皇宫小吗,还不够你折腾的,你怎么就那么爱往外头去,外头有什么!天下最好的还不是全在皇宫里面。
你非要去外头闲逛,好,许你去,就只限你宫禁前回来就成。可你呢,偏就掐着点回宫!这都什么时辰了,天都黑了才回来!以后别想出去瞎逛了!”
“不行!我以后还要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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