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读书最高
吴少有时明白了:“原来长老想亲自去查看一番?”
和尘点点头叹口气:“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办法,我一个老僧,想进入皇宫太难了。若是西岭先生在此应该有办法。”
吴少忽然想到了在永固坊时看到的情形,不禁问道:“我在寻找你时见到很多人在议论,似乎眼下也在举行佛道论辩,难道这论辩每年都要举办?”
和尘笑道:“佛道论辩哪里会那么随便举办,这是继二十年前那次后的又一次而已。我来京都是为了建设万安寺,后来因为朝廷要举办论辩,临时过来帮忙。”
“你说郑太师这次会不会也去旁听论辩?”
和尘一怔,随即打量了吴少一下:“怎么?难道你还想学西岭先生?我看还是罢了,一来这次的论辩我听说主要较量功法,佛道教义辩论在其次,二来我瞧你似乎对佛道教义的理解似乎比西岭先生差了那么一点。”
吴少有些不好意思:“佛道教义我比起二叔来那是天差地差,不能相比,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在辩论会上见到郑太师,求他帮忙,也许凭他与二叔的交情,他会同意带我们去枢密院,你也说过,我与二叔当年很是相像。”
和尘沉思了一下道:“郑太师年纪大了,何况这次的论辩大部分时间只论功法,恐怕郑太师不会去听,再说就算见到郑太师,他也不一定能帮忙,毕竟他与西岭先生什么交情谁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一说,却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听说这次辩论结束,朝廷会册封其中的佼佼者为国师,并邀请进入皇宫游览,效仿金榜题名的进士的御前夸官,当然这所谓的佼佼者必须是最后的胜者,此事其实也不用考虑,本来能够参加最后的功法比拚就是极具风险,而最后进了宫中游览,也没有机会进入枢密院。”
吴少听了,长时间没有说话,忽然一抬头不由哎呀一声:“长老,今日天色已晚,我暂且告辞,明日我再来与你商议。”
“好吧。这里地方狭小,也不便留你们,我一会儿还要赶回永固坊去,这本集子暂且由还有我保管吧,等我仔细参详后再给你。”
吴少、月儿告别和尘长老出来,便找了一辆马车,告诉车夫月儿拿到的那个地址,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小巷的一个普通院门前。
院门开着,门口站着个年轻仆从,一见吴少从车上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躬身将吴少向里面引,吴少进了院门,发觉这是一所普通庭院,正房三间,左右各有两间,均是青瓦低檐砖房。
有一人听见响动,早从正房里迎了出来:“贤弟,把愚兄急死了,怎么到这时才来?”
这人正是梅舒,月儿拿到的自然是这所房子地址。
吴少刚要说话,西边房子里走出一人向吴少打招呼,吴少一看,正是万千柏。
正房内早摆上一桌酒菜,四人略一谦让,便分别落座,边吃饭边叙旧。
梅舒的经历比较简单,就是进京后,读书,考中,做官,现为礼部员外郎。
吴少说得也极简单,父亲因病去世,一直在一处山门中学武,眼下为了拿回叔父留下的一件东西,这才来到京城。
万千柏可能早已与梅公子相互介绍,二人客气得很,却似乎并不投机,万千柏告诉吴少,他去找朋友,朋友不在,只好遗憾回来。
月儿并不吃东西,梅舒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忙请她去东边房子休息。吃到半晌,万千柏见两人说话,并不理会他,甚觉无趣,也早早离席去西边房子安歇。
梅舒见只余下两人,兴致高了不少,说到高兴之处,他对吴少道:“贤弟,听了你的情况,愚兄以为,这次来到京城你就不要走了,安心呆在这儿,一切有我,虽不能让你过上你的少爷生活,但不至于挨饿受饥。”
吴少不解:“我留在此地做些什么?”
“贤弟放心,今天办完了公事,我抽时间去了一个地方,都给你安排好了,那里曾经是我住过的地方,环境清幽,最能安心攻读,每月的供奉用度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让我在此读书?”
“不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虽然有些欠妥,但我以为读书方是上策,万不可去学那些粗人,荒废了学业,以贤弟之才,若能静下心来,成就绝对超过愚兄。”
吴少感觉到梅舒这想法有些好笑:“是不是我将来也可以金榜题名?然后做官?”
“贤弟不要不以为然,如你学武,将来也不过保镖护院,行武当兵,那岂不是可惜了大好年华?”
吴少心中不得不承认,梅舒说的有道理,学武之人的出路也不过是那几种出路,他们快剑门的诸位师兄也多以做保镖为追求,但吴少现在却有所不同, 而是走上了另外一条路,可这条路究竟是什么,吴少不清楚,也无法对梅舒说明白。
“梅兄,做官似乎也不怎么快活,如你一般,眼下不是还住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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