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常见到她,“崔妈妈,清河县君又卖首饰?”
崔妈妈大声道:“没办法,娘家好大一家人要养活,这些年,我们县君总共拿出去十来万两,还是不够,卖了这几套,县君手里也要入不敷出了。”
掌柜的啧啧两声,“县君真是孝顺。这首饰……款式是老了点,胜在用料足,又是成套的,就给估个……”
“这是国公爷给我们县君的聘礼,别估少了。”
掌柜的肃然起敬,但心里更嘀咕,县君的娘家,也太坑了,这是要拖死出嫁女的节奏。
拿了银子,崔妈妈就往外走,去的方向,也正是崔家族人聚居的方向。
没有片刻,就有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带着丫头娉娉婷婷走进首饰楼。
“小二,本小姐定的首饰好了没有。”
小二认出她,高兴的道:“崔小姐,好了,除去订金,您再给二百两。”
“我马上要去参加文会,首饰先给本小姐,回头送银子来。本小姐是崔家的,堂姐是清河县君,赖不了你们楼里帐。”
小二一听,不乐意了,“崔小姐,我们楼里没得到过清河县君愿意给人兜帐的准话,您还是现在去拿了银子,再去领首饰。”
吵嚷声引来了一群人,其中就有崔小姐平日里的对头,大声笑话她,“一个破落户,一大家族几百口子吸清河县君的血过活,这倒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本小姐还头一次听说,赊首饰先去充脸面的。”
掌柜的下来喽,也对崔小姐十分鄙夷,“崔小姐,刚才县君的贴身妈妈过来,卖了县君的聘礼头面,能有两千多两,您快回去讨,晚了,怕被别的姐妹瓜分完了。”
崔小姐脸红成了猴屁股,火辣辣的,在众人嘲讽中挤开人群逃命似的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