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你。”
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扶”住了沈东凌。
沈东凌一侧头,看到孟梁安,她脸色难看,“不敢劳烦安荣县主照顾我。”
她要甩掉孟梁安的手。
孟梁安一把将沈东凌从萧迟面前拽开,“跟我见什么外,你我曾经差点成为姑嫂,照顾你一下不算劳烦。”
孟梁安习武的,要比平常女子力大些,拽了一下,赵夫人脱手了,沈东凌踉跄两步,跌向孟梁安。
孟梁安一把掐紧沈东凌手臂,往远处带,“走,我扶你到那边廊下坐。”
“梁安!”
沈东灼一直默默在关注孟梁安,见她往这边来,他也悄悄跟了过来。
听到孟梁安说和他妹妹差点成为姑嫂,他心喜,“梁安,你心里还有我的是吗?你心里还记着我们曾经的婚约是吗?”
孟梁安早没去想这些了。
她想像前几次一样,碰到沈东灼就转身走。
但想到她一走,沈东凌又会去找萧迟,对萧迟投怀送抱让她的棠儿妹妹伤心,她就站着没走,只淡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东灼却还是欣喜。
毕竟孟梁安这次没有见到他就扭头走。
这是不是代表梁安表面不理他,实则心里还是有他的,慢慢在软化态度给他机会了?
这个想法,让沈东灼深受鼓舞。
沈东凌手臂被孟梁安掐得生疼,边挣扎边朝沈东灼喊,“兄长!”
沈东灼回过神,“凌儿,听你嫂…听梁安的话,到那边廊下坐。”
他不但没救沈东凌,还扶着沈东凌另一边手,和孟梁安一起把沈东凌架到了远处廊下。
赵夫人被留在了萧迟面前。
她尴尬地朝萧迟行礼,然后赶紧离开。
萧迟扫了远处那三人一眼,面无表情转身入了寝殿。
姜心棠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太医跪在床边为她把脉,新帝坐在床外侧,盯着太医问:“皇后怎样?”
“回陛下,皇后娘娘是心焦成疾,加上照顾小公主劳累过度,病倒了。”太医把完脉说。
“那该如何办?”
“皇后娘娘凤体本就亏虚,不能再心焦劳累了,得卧床休息静养。”太医说完,就见萧迟进来了。
太医赶紧微侧过身,给萧迟行礼。
新帝见萧迟进来,对太医说:“既如此,你跟朕到外头,给皇后开药吧。”
说罢主动腾出地儿,站起身往外走。
太医跟着出去。
萧迟到床外侧坐下。
姜心棠侧过头来看他,“我晕倒,假的。”
“真是假的吗?”萧迟倾身过去,抚摸她脸,她失去过一个孩子,身子一直不怎么好,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养得有了些血色,如今这脸却比以前还要苍白。
“真是假的。”怕他不信,姜心棠坐了起来,“我不想再去跪灵了,你对外宣布,说我病得很重,卧床不起,没法去跪灵,两个孩子也没法去…”
这个要求有点放肆。
她是皇后,还是儿媳,从古至今,就没有先皇驾崩,作为儿媳的皇后不去跪灵的。
怕萧迟不同意,她伸手去拉萧迟袖角,摇晃撒娇,“我跪了半个夜晚和整个上午,哭得那么伤心,还在灵堂晕倒,朝臣百官宗亲都亲眼看到的,你说我病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为什么不想去跪灵?”萧迟问。
姜心棠停止了摇晃他袖角,看着他,担心说:“小太子会被人瞧出像你的!”
所以为了避免小太子被人看出像他,昨夜半夜主动去黎清宫哭丧,今日一整个上午也哭得伤心欲绝,然后来个当堂晕倒,好让他有理由说她病了,母子三人都不用再去跪灵是吗?
萧迟无奈又心疼,朝她张开双臂。
姜心棠乖乖爬过去,扑入他怀中。
萧迟抱住她,“不去跪灵就不去,满朝文武谁敢质疑,我杀了他。”
哪怕她不去灵堂作秀,他也能直接说她照顾小公主病倒累倒了,不用她去跪灵。
姜心棠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他。
总觉得小公主被害后,萧迟身上就染了很重的戾气,仿佛想灭了所有他看不惯的人似的。
她有些担忧,又拉了拉他袖子,“答应我,留新帝一命,不要杀他…”
萧迟垂下眸看她。
怕他误会,姜心棠忙趴回他怀里,贴着他胸膛,软软说:“我并非对他有什么情,只是若非当初你我把他牵扯进来,他至少可以做个闲散王爷,不会被卷入权势漩涡中来…”
对新帝,她始终觉得欠他一份情。
萧迟没说话。
姜心棠心口忽然有了几分难受,哽咽道:“那个孩子,他认下了,给了我和孩子体面…”
萧迟心中隐秘一角被戳中。
那个孩子,不是他不敢认和不愿意认。
而是当初他还没有立府,姜心棠还在他母亲的掌控中,他若认下那个孩子,他与姜心棠的私情曝光,他母亲定会用尽手段弄死姜心棠。
作为男人,自己的孩子需要别的男人来认,是他的失败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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