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悦晃着两条小短腿,忽然眼睛一亮,脆生生道:“阿玛!既然儿子们不让人省心,那为什么不看看孙子呀?”她掰着手指头,认真说道,“阿玛不是说过,好苗子要从小栽培,就像御花园里的花,早点打理才能开得漂亮!”
主要是胤禛成不了下一任皇帝,甄嬛那里就更好操作了。
康熙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一动,低头看向女儿天真的脸庞。“孙子?”他喃喃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凰悦的发顶。殿外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却不及此刻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让他心头震动。
凰悦见阿玛神色松动,越发来了兴致,从袖中掏出个绣着小老虎的帕子,上面还沾着点心渣:“您看弘皙侄子!上次儿臣摔破膝盖,是他背着我去找太医,跑得比小马还快!而且他念书可厉害啦,太傅都夸他能倒背《资治通鉴》呢!”
康熙猛地想起数月前在南书房,年仅十岁的弘皙捧着《贞观政要》侃侃而谈,那双与胤礽极为相似的眼睛里,却透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当时他只道是隔代亲,此刻经女儿提醒,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弘皙待人接物进退有度,骑射课业样样拔尖,甚至连朝中老臣见了,都忍不住称赞一句“有储君风范”。
“阿玛,”凰悦见康熙陷入沉思,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您要是担心孙子太小,儿臣可以帮您盯着!每天去检查功课,保证把他教成最厉害的皇孙!”
凰悦一个小大人的样子,逗得康熙心情愉悦了很多。
康熙忽然大笑出声,将女儿高高举起,笑声震得殿内蟠龙柱上的金箔都微微颤动。他望着女儿因兴奋涨红的小脸,仿佛看见大清江山的另一种可能——绕过野心勃勃的儿子们,直接将社稷托付给聪慧仁厚的皇孙,或许,这才是破局之道。
当夜,康熙在御书房反复翻阅弘皙的课业卷宗,烛火摇曳间,朱笔重重落在奏折末尾。窗外大雪初霁,月光照亮紫禁城连绵的飞檐,一场关于皇位传承的新布局,正在悄然展开。
皇上关注弘皙阿哥这件事给前朝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现在的皇子已经废了,皇上盯上了皇孙,而这个有可能继位皇孙就是弘皙了。
十年后,康熙虚弱的躺在床上,凰悦哭着握住他的手,“阿玛....”
康熙的手慢慢的为凰悦拂去眼泪,浑浊的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我给你留了后盾,我的悦儿不用去和亲以后婚嫁自由,还有阿玛给你的戒指要保存好。”
弘皙满脸泪痕跪在一旁,连连保证:“皇玛法,孙儿保证会对凰悦姑姑好的。”
康熙:“好,好...梁九功,宣旨。”
梁九功拿出了三道圣旨,先是宣布了凰悦封为固伦长公主确立了她的地位还有她的婚嫁自由不受约束。后又拿出传位圣旨让弘皙名正言顺的继位。最后一道没有宣布,是康熙留给凰悦的底牌,他怕凰悦没有他的庇护在他走了之后受弘皙欺负,这是一道废除弘皙皇位的圣旨。
梁九功宣布完圣旨之后把没有宣布的那道圣旨恭敬的捧给凰悦,凰悦知道这道圣旨的用意。看到凰悦接过圣旨之后,康熙拍了拍凰悦的头就像凰悦小时候那样,凰悦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哽咽的说不出话。
北风裹挟着细碎的雪沫掠过乾清宫飞檐,康熙的手已彻底垂落。殿内此起彼伏的哭嚎声中,弘皙膝行上前,握住凰悦冰凉的指尖:“姑姑放心,孙儿定会如皇玛法所愿,保你一世周全。”
次日清晨,丧钟撞碎了紫禁城的寂静。当宫人捧着素白孝衣入殿时,凰悦正对着铜镜簪花。胭脂红的海棠步摇在鬓边轻轻颤动,映得她苍白的脸泛起病态的嫣红。
弘皙登基那日,漫天大雪突然转晴。新帝在太和殿接过传国玉玺时,凰悦倚着乾清宫廊柱,望着他玄色龙袍上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陛下,长公主殿下到!”随着通传声,她踏着满地碎玉般的雪光走来,腕间康熙亲赐的翡翠镯撞出清越声响。
三日后,凰悦的固伦长公主府在东华门落成。府中遍植白梅,书房案头常年摆着康熙留下的《庭训格言》。每当夜幕降临,她便取出密旨反复摩挲,烛火在“可废弘皙”四字上明明灭灭。而此时的乾清宫内,弘皙正伏案批阅奏折,御案一角,是凰悦前日送来的糖渍青梅。他知道皇玛法留给姑姑的圣旨有可能威胁到他,但是他不会对姑姑出手,他一直知道要不是姑姑在皇玛法面前提了自己,皇玛法让他陪着姑姑玩,他便没有今天。
又过去了三年,守孝一过,便有朝臣建议弘皙选秀。凰悦便知道剥夺甄嬛的气运到了。
殿选这天,禄贵太妃被弘皙请过去掌眼,凰悦自是也在的,这种关键点她怎么可能不在。
凰悦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十八子看着下面的秀女,看来看去都那样。这时候凰悦的大宫女走了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凰悦嗤笑一声让禄贵太妃和弘皙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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