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偏头躲开,眼尾含着笑:“解总这是转行当Tony老师了?”话音未落,解雨臣的指尖已经勾住她垂落的发丝,将发尾绕在指节上轻轻打转。路灯的光晕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却把两人挨得极近的影子投在路面,像一幅晕染的水墨画。
“乱动。”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玫瑰针织熊从臂弯滑落半寸,恰好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几分。逸然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松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那是打枪时沾在西装上的气息,此刻却搅得她耳尖发烫。
突然,一阵夜风卷起满地梧桐叶,细碎的沙沙声里,解雨臣松开了发丝,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逸然踉跄着往前倾,额头几乎要撞上他的肩,怀中的熊也跟着晃了晃,铃铛发出一串慌乱的声响。
“站稳。”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温度透过衬衫布料渗进来。解雨臣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重重地动了一下。月光在两人之间流淌,将逸然睫毛上的光点都镀成了金色,。
逸然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别动。”解雨臣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再动……”他顿住,玫瑰针织熊的绒毛擦过她手背,像羽毛般撩拨着神经,“小心熊掉了。”
远处传来学生们的谈笑声,却仿佛隔着层毛玻璃。逸然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而解雨臣盯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张的嘴唇,突然觉得喉间发紧。他松开她的手腕,却顺势将她的手按在熊的绒毛上,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抱着。”他别开脸,路灯将他的耳尖照得通红,“回家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