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必担心外头的人听见里头断断续续的声响,也不必忧心他们瞥见里头的活色生香。
男欢女爱是人的本性,出声原本也是人的本性,因而不必有什么难堪。
她知道自己有一具堪比妺喜的身子,也知道自己有一张胜似苏妲己的脸,也正是这样的身子和脸,使她在怀王三年冬被魏将一眼选中。
也正是这样的身子和脸,使她在绝境之中被萧延年拉上了马车。
而今这样的身子和脸,在她与谢玄之间,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一样了。
正如那玉璧,也早不是她与谢玄相认唯一的凭证了。
阿磐在辗转承欢中唤他,“大人.......”
“大人.......”
“大人.......”
在这风花雪月的时候,一句“大人”就能昭告她心中的一切情意。
那人血脉贲张,喉头滚动,他说,“再叫‘大人’,便罚......”
“大人罚什么?”
那人笑了一声,“还叫?”
那人岂舍得罚,至少自北地田庄相见后,是从来也不曾罚过的。
阿磐暗想,谢玄对旁人腹黑狠辣,极少手软。
在她面前却是个没脾气的纸老虎,没什么好怕的。
好好的一场花朝月夜,他才不会扫兴呢!
这样想着,便仍叫他,“大人......”
静夜沉沉,浮光溶溶。
似撮盐入火,似烈火烹油。
那人自这汤泉之中将她捞起了半张身子,继而.......
继而一张朱唇小嘴被堵得严实,直达喉腔。
迎头痛击,迫她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