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周身魔气如沸腾的沥青剧烈翻涌,干瘪如枯枝的身躯突然诡异地膨胀,皮肉下紫色血管蚯蚓般扭曲蠕动,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随着最后一声骨骼脆响,他的形体彻底崩溃,化作一团吞噬光线的扭曲黑影,周身缠绕着无数怨灵凝成的锁链。
这些锁链在虚空中疯狂扭动,每一条都铭刻着被他屠戮种族的血泪诅咒,锁链缝隙间渗出暗紫色的毒液,滴落之处的空间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毒液流淌的轨迹在虚空中勾勒出古老的杀戮阵图,所过之处连时空法则都开始扭曲变形,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毒液侵蚀下变得模糊不清,偶尔能看见被屠戮种族的残魂在孔洞中挣扎。
那些残魂伸出半透明的手臂,无声地朝着任逍遥的方向求救,却在毒液的腐蚀下渐渐消散成齑粉,他们临终前的意识碎片在空中拼凑出一幅幅残破的记忆画面——孩童在母亲怀中的啼哭、老者颤抖着点燃最后的篝火、战士们持剑守护家园的决绝身影,这些画面随着时空的扭曲而扭曲,最终被黑暗彻底吞噬。
更可怕的是,随着毒液蔓延,空间开始出现镜面般的倒影,那些被毁灭文明的最后时刻在倒影中无限循环,绝望的哭喊与破碎的信仰交织成令人窒息的魔音。
每一道倒影都如同独立的囚笼,被困其中的亡魂在永恒的轮回中重复着死亡瞬间,他们的惨叫声相互叠加,形成了能够撕裂灵魂的声波,让靠近的生灵心智崩溃。
那些崩溃的生灵化作行尸走肉,无意识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所过之处留下道道血痕,仿佛在为这个濒临毁灭的宇宙谱写挽歌。
在混沌不灭刃即将触及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黑影中探出一只布满鳞甲的枯手,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蛇,从喉咙深处挤出破锣般的狂笑:"任逍遥!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一切?我还有最后的底牌!"
染血的指尖深深插入自己胸腔,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响,竟生生扯出一面布满黑色纹路的古朴战鼓——天魔鼓!
鼓身浮现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生长,隐隐组成无数张扭曲的鬼脸,随着魔皇的呼吸起伏而开合,吐出阵阵带着腐臭气息的黑雾。
这些黑雾所到之处,空间开始长出细密的黑色绒毛,如同寄生的恶瘤般吞噬着周围的光明,绒毛缝隙间渗出猩红液体,在虚空中勾勒出更加复杂的杀戮阵图。
阵图中浮现出远古魔神的虚影,它们手持骨刃,对着虚无疯狂劈砍,每一次挥动都震得空间嗡嗡作响。
当虚影的骨刃相交,竟撕裂出一道道虚空裂缝,从中涌出无数扭曲的触手,贪婪地抓取着周边的星辰。
这些触手表面布满倒刺,每一根倒刺都吸附着破碎的星尘,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强酸腐蚀,不断崩解成齑粉,形成一片片漆黑的虚空禁区。
禁区内时不时传来时空破碎的脆响,如同宇宙的骨骼在断裂,让人不寒而栗。
天魔鼓现世的刹那,整个宇宙的星轨开始扭曲。
鼓身缠绕着由亿万冤魂凝成的锁链,每根锁链都在发出痛苦的呜咽,锁链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那些被魔皇吞噬的生灵正透过锁链向外求救。
鼓面浮现出数以万计扭曲的面孔,那些被剥皮剔骨的魂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血纹中挣扎,瞳孔里燃烧着不灭的怨火。
凄厉哀嚎声从鼓面深处传来,声波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无形利爪反复抓挠,寸寸龟裂的缝隙中渗出腥臭的黑色雾气。
这些雾气所到之处,连暗物质都开始沸腾,化作尖锐的骨刺刺向周边位面,骨刺尖端不断滴落着黑色黏液,所到之处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时空漩涡。
漩涡深处传来孩童的啼哭与老者的叹息,仿佛是被卷入其中的万千生灵最后的悲鸣。
时空漩涡不断扩大,相互吞噬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时空风暴,风暴中心隐约可见一座布满荆棘的黑色城堡,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城堡的尖塔上悬挂着无数发光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毁灭盛宴。
城堡四周环绕着浓稠如墨的黑雾,黑雾中不时传出锁链拖拽的声响和野兽的低吼。
突然,城堡大门轰然洞开,无数身披黑甲的魔影从中涌出,他们手持刻满诅咒符文的长枪,枪尖滴落的毒液接触地面便炸开一朵朵黑色的火焰。
火焰燃烧时发出婴儿的啼哭声,每一朵火焰中都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
火焰升腾间,竟凝结出无数魔影的虚影,它们高举武器,齐声高呼着古老的黑暗颂歌,声波震得周边星球的大气层剧烈震颤。
随着颂歌响起,城堡上空的云层化作巨大的骷髅头形状,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不是雨水,而是能够腐蚀一切的黑紫色酸雨,所到之处,星球表面的生态系统瞬间崩解。
酸雨落地后,与地面的黑色黏液混合,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不断升腾起紫色的毒烟,毒烟所到之处,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在快速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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