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更让时言煜好奇的是那两人的关系,沈如到底做了些什么?
时言煜刚想着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廖唯一?”
廖唯一对着时言煜呵呵一笑,挥挥手。
“你怎么在这里?”时言煜问,现在还算是第一次见到他吧。
“沈队叫我来的。”廖唯一笑了笑,抬起头望了望时言煜的身后,眼神中滑过一丝失落“单哥走了?”
“刚走,你有什么事吗?”时言煜问。
“沈哥说谢谢你,然后让我给你带句话,叫什么幸运的孩子期限即将结束?”廖唯一看了时言煜一眼,见这里没有自己想要的人,便对着时言煜道别“那我先走了。”
时言煜点头,对着廖唯一挥挥手,关上门,不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来找自己啊,还真是有点忙碌了。
正想着,时言煜有些烦躁的扶额,那么就一步一步的开始吧,凶器,这又要怎么拿?
时言煜看向前方,眼前有些浮沉飘落。
沈如站在高楼之上,风裹挟着早春的冷意,吹得他额前碎发肆意拍打在脸上,他垂眸望着下方迷雾包裹的公寓,嘴角扯出一丝近乎偏执的笑意。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在天边晕染,最后一缕日光被雾气吞噬,公寓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乌云笼罩,一切又将进入下一场死亡的游戏。
沈如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像是皮鞋底与粗糙地面的轻触,尾音里还带着衣料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那声音很轻,却像踩在人心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他心跳的间隙里。 他脊背绷紧,指尖骤然掐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像是鲜血干涸后的气息,混着夜晚的潮湿,慢慢在鼻腔里蔓延。不用回头,他也能感受到那道黑影带来的压迫感,如同死神的镰刀已然架在脖颈,只等时机成熟便要收割生命。
“呵呵……”沈如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眼中却闪过一丝近乎癫狂的光芒。他缓缓转头,目光掠过黑影藏在阴影里的轮廓,落在对方手中泛着冷光的刀刃上。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兴奋。 风再次掠过楼顶,掀起他的衣襟,露出内衬上暗红的花纹。
沈如望着眼前的黑影,嘴角的笑意愈发疯狂,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的那一刻,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游戏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