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音,真的是叶晚音,她回来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错不了,我当年见过她的那张脸,和这个长得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感觉还是有差别的吧,我印象中的叶晚音没有长这么高,而且她不是偏爱红衣吗?说是红色很想血的颜色,她对红色几乎入痴,可眼前这个却穿着白色衣服……该不会,是叶晚音的妹妹?姐姐?"
"蠢货!她一个孤女,哪来的姐姐妹妹!"
一群人已经自乱阵脚,哪里还有在人前那股威风。
在场的全都是宣玉的心腹,此时聚集在这里正是为了接下来的大婚,没想到出谋划策还没开始,就遇上这么个鬼事。
宣玉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他倒是不觉得身边这些人的反应过激夸张了,如果是叶晚音,凡是和她交过手的人没有不怕不惧!
那个死疯子。
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你到底是谁!"宣玉怒道,愤怒使得他的那张脸变得扭曲,再好的气质此时也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和他们对比起来。
不远处那悠哉惬意的仿佛是来做客的女子,就像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似的。
"你觉得,我是谁?"叶晚音嗤笑了声,她玩心大起忽然步步朝着他走去,速度不快,故意地放缓,"宣玉啊宣玉,你好好看看我,像不像每天夜里都出现在你梦中的那个人……"
她抹去了自己的影子。
此时随着她的走动。
在场的众人眼睛都直了!
"宣玉……我可想你想得不得了,恨不得——"
叶晚音睁大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充满的诡谲:"想要将你切成无数片,高高悬挂在世人眼前!"
"还想把你的心脏挖出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为此,我费尽千辛万苦来见你,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呢?"
她低笑,随即大笑:"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哈哈哈哈咳……我见到你可高兴了,特意选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好看吗?等它染上红色,会更好看。"
差点笑岔气了。
叶晚音不动声色地咽下再次想咳嗽的冲动。
"……"宣玉不断后退,他全程不敢接话。
脸色苍白的比叶晚音的肤色都还要白许多,完全没有血色,这要说起谁是鬼,还真不好说。
"你不要过来——"
他握紧手里的剑,大喊道,目光紧盯着面前这个笑容不断的女人:"叶晚音,你别想吓到我!你死了,你已经死了!我把你砍成人形都没有,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这是幻术……这一定是幻术!!"
叶晚音一下子瞬移到他面前。
"!"
宣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身后就是池水,已经没有退路,他怒吼:"你们还傻愣着什么,这就是假的,还不快把刺客拿下!"
那些人全部都木讷的盯着叶晚音的脚。
没有影子……
她没有影子啊!
"刺客?"叶晚音饶有兴趣地回味着这两个字,脸突然逼近,几乎贴着他的脸,冷意散开,连呼吸都是冰冷的。
"像我这样的刺客吗?"
她轻声问道。
眼眶中缓缓地流下两道红色的血泪:"宣玉……我来向你索命!"
宣玉眼底无比清晰的倒映着这张脸,脑子里的某根弦啪唧一下,终于断裂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惨叫声直入天际。
叶晚音感觉到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推开了些,看起来更像是她自己退后,但只有她本人知道……就是有人在推她!
君、厌、离!
暗暗撇了撇嘴,叶晚音轻哼了声,倒也听话没有再上前。
某人在上面忙着,还不忘记抽空注意这里,她此刻听话些,之后可就不能再找她麻烦了……都是前世的锅,又不是她看上的渣男。
叶晚音想着。
忽然觉得她的转世好像都被莫名其妙附上奇奇怪怪的buff了,眼睛瞎也不至于找这样的货色吧?看看吓的,就这点胆子,空气里骚臭味浓郁得简直没法形容。
她挥手。
在场所有人都被捆到一块,昏迷了就算了?开什么玩笑,她还没玩够呢!
……
红色。
多喜庆的颜色。
叶晚音坐在屋檐上,看着下方浑然不知的宾客,忽然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这样?"
轻柔的风蹭过她的脸颊,又眷恋的散开。
"你这人,之前不是用传音很溜嘛?现在怎么不说话!"叶晚音气呼呼的挥舞拳头,她双手抱臂,又开启阴阳大法:"行行行~帝君大人日理万机没空理我,哼,还是说,君厌离你打算左拥右抱,莺莺燕燕,和几十个上百个……唔。"
嘴巴突然就被一缕柔风封住。
这举动很难不怀疑,对面是不是已经开始红温,都急眼了。
"我当心打扰你酝酿情绪,到时你又该怪我了。"熟悉的声音闷闷不乐的在脑海中响起,随机又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叶晚音,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然……"
叶晚音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然咋滴?"
她扬起下巴。
脑海中的声音忽然传来冷笑,冻得她一哆嗦,背脊爬上凉意。
却听到君厌离语气含笑:"原来音音也很期待吗?所以才这样三番四次的刺激我,手上的事这几日便结束,即时,我一定满足你,可好?"
"啥?……啊啊啊啊,我没有!你闭嘴!"
"怎么会没有呢,你有。"他温柔的语气却格外的强硬,笑了几声,声音暗哑:"由不得你,连着这几世欠下的一并算了!你最近可以节省一些体力,别到时候喊累,又哭又闹。"
"其他都好商量,唯独在这件事上,什么商量都不行!"
叶晚音整个人石化了:"……"
她都听到了什么啊!
四周的恭贺声越来越刺耳了,甚至还有人用揶揄的口吻说今晚就是抱喜之日……
"我说怎么反常,都怪这破地方。"她咬牙切齿,起身,拽上身后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十几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喜宴马上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之上。
"奇怪了。"
"对啊,早要开始了,怎么州主还没来?"
"……也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