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知道鸡鸣山,已经到覃州城地界了,去过的人不多。
江不同知道知道蒙错了。
郑丰安不确定的小声问陈青:“莫不是你们家老二的?”
陈青一想有可能,有可能是他二弟妹的嫁妆:“我去问问。”
郑丰安点头看着陈青离开,转身看向江不同他们:“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江不同看这村子里人的阵仗只能在那里等着。
高娥听陈青这样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她的事,也不好麻烦村里人。
“的确认识,大哥把他们带过来。”高娥笑着说。
“他们一群人。”陈青担心“不如咱们去村口说,万一有什么事村里人也好有个照应。”
“没事。”高娥不在意。
她已经把家里能打的都叫过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人打了挺不好看的。
陈青看高娥坚决才出去叫人。
江不同听说让他们过去,当即心花怒放,只要不被这些人盯着就好。
“大哥也回去歇息吧,褚大哥他们都在这里。”高娥叮嘱。
陈青点头,他知道老二家几个人都很能打。
看到陈青也离开,江不同更放心了。
到了院子里,江不同深吸一口气挺胸,正要恐吓一下对方,然后看到了陆青罗,生生的憋着那口气,慢慢的看向高娥,扭头慢慢的把那口气给吐了。
江不同是覃州城的恶霸很少吃亏,所以对吃过的亏记忆非常深刻。
尤其是栽到一个女子手里。
高娥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对方明明是来找事的,怎么突然不找了?
“你要和我谈鸡鸣山山林的事?”高娥看着江不同。
她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当时就没在意。
“误会。”江不同笑着说“该赔的钱我们一文不少的赔,就是想请您去衙门一趟,把我们的人给放了。”
高娥都准备打服对方了,结果对方直接笑脸相迎,这让她没理由动手:“来,你给我说说怎么是误会。”
江不同和江七一套说辞,就是说不知道那山有主:“真是误会。”
“什么误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知道有主,还不知道是朝廷的?你怎么不到合县县衙说一下。”高娥怼到江不同的脸上。
“你到合县县衙一问不就知道是谁家的了,可是你没有,你们不但带着几十号人去砍树,还准备了打手。”
“现在又当我是傻子在这里说误会,我不打你一顿都有些说不过去。”高娥说着挥手。
江不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让准备上前的几个人齐齐的看向高娥。
“大姐,我知道错了。”江不同怂的那叫一个利落。
当初在覃州城他都被人家给打了,现在跑到人家的地盘上,那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高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容易认怂的恶霸,这都敢出来当恶霸?
江不同身后的人也是面面相觑,江哥在覃州城都能横着走,怎么到这里给跪了?
“江哥,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担心我们兄弟打不过这些泥腿子?”一个打手不服。
“是啊江哥,咱们人多,怕他们做什么?”
“江哥看好了,我这就收拾了这些人。”一个打手说着就往前冲。
江不同试图阻拦,就看到身后的人都冲了过去。
这下总算有理由了,陆青罗直接拔剑,就看到一边的姬无恙一招太极拳已经打飞了一个。
那些人冲的快,被打飞的更快,江不同抱着头跪在中间,倒是没有被殃及。
打斗以一边倒的方式很快结束。
之前那些叫嚣的打手现在无比老实,同时心中抱怨江哥不实在,怎么不说这里全是高手。
“咱们认识?”高娥看着乖巧的跪在地上的江不同。
江不同有点懵:“大姐,你忘了,我是江不同啊,在六车书坊,你帮洪先生还了债。”
高娥恍然:“是你啊。”
江不同想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他当时挺嚣张的,竟然被人忘的这么彻底。
“说吧,你这次又想干嘛?”高娥直接问。
江不同不敢隐瞒:“大姐,真的是覃州城太缺柴禾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
“呵呵!”高娥信他个鬼“蜈蚣岭那么近,你们咋不去蜈蚣岭砍柴?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我也不知道是大姐你啊。”江不同赔笑。
“怎么?不是我你就可以欺负了?”高娥看着江不同“不过是一个恶霸踢到铁板了而已,就能说明你不是恶霸了?”
“是,是,是。”江不同点头。
越是坏人越是会审时度势,不然早被打死了。
“那你们这次是打算怎么解决的?”高娥直接问。
“额……”江不同目光闪烁。
“你要是不实话实说,我就打到你说实话为止。”高娥看江不同试图狡辩。
“我说。”江不同立马跪好“我们江家打算用益顺伯的身份威胁一下合县县令,然后继续砍那里的树。”
高娥一巴掌打在江不同头上。
江不同捂着头:“我说的是实话。”
“说实话就不用挨打了?”高娥没好气的说。
江不同瞬间乖巧,敢这么不讲道理,肯定有敢不讲道理的底气。
高娥想了想,这事成现在这样,肯定要解决:“那现在你打算怎么解决?”
江不同立马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奉上:“这是我们江家的歉意,还请大姐高抬贵手让衙门放了那些人。”
高娥接过银票看了看:“你们江家够抠门的。”
“出门的匆忙。”江不同赔笑。
“有没有想着报复?”高娥看着江不同。
“没有,绝对没有。”江不同手摆的像风扇“我压根就没那个心思。”
高娥笑着点头,这人乖巧,台阶倒是好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为难你,不过县衙关的那些人,你自己想办法。”
“是,是,是……”江不同点头。
“滚!”高娥厉声说。
江不同吓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
那些打手一看江不同跑了,一刻也不敢停留,跟着跑的飞快,一直到出了坝头村才停下扶着膝盖大喘气。
“江哥,我们真这样算了?”一个打手不确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