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墨出事以后,他还没来看过,想着现在是时候要看看了。
正好问问沈之墨,他和那个苏芸琪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之墨刚和溪溪在一起的时候,他特意找人调查和观察过,看得出,他对溪溪是真心的。
但说他花心,脚踏两只船,他还是不信的。
听到南临海的声音,沈之墨沉默不语,警惕的看向苏芸琪。
苏芸琪也有些慌:“怎么办?我现在要去哪?”
苏芸琪说完就看向病床底下,像是蠢蠢欲动。
沈之墨沉了脸色:“慌什么,你是我朋友,又不是我情人。”
医院的床底很空旷,如果躲了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到时候反而会出事。
“可是……可是……之墨,我还是很怕……”
南临海是南溪的父亲,又是华国首富,苏芸琪对他有种没来由的害怕。
“而且我们在一起,你都说了南溪怀疑我们了,如果看到我们单独相处,南临海一定会觉得我们有什么。”
苏芸琪其实不怕南溪,但却很怕南临海。
毕竟现在的京都南家,南临海才是那个掌权人。
只要他想,他什么都能查到。
就在门开之前,苏芸琪连忙躲进了厕所。
沈之墨打开门以后,南临海狐疑的看了看屋内。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南临海总觉得屋内还有其他人。
他看向沈之墨,眯了眯眼:“生病了,可以多打开门透透气。”
沈之墨笑笑:“南叔,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南临海找了个凳子坐下,悠悠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医生说伤到了脑袋,估计就是轻微的脑震荡,目前能看出没有生命危险。”沈之墨怕南临海多想,又补了一句,“其他方面,都没问题。”
南临海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你向溪溪求婚的准备,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我已经问过溪溪了,她还是想和你结婚。”
身为南溪的父亲,南临海自认为还是懂这个女儿的。
沈之墨出事的时候,溪溪哭得那么厉害,那一瞬间,南临海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好好呵护她。
她是亡妻留下来的骨肉,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也不为过。
一个男人而已,他也没必要阻止。
哪怕沈之墨的家境不行,但只要南家的财富还在,未来溪溪也不会吃苦。
换言之,到了他们这样的财富级别,对方有钱没钱,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溪溪能幸福,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真的吗南叔,溪溪她……真的还想和我结婚吗?”沈之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想到南溪现在还在傅司淮那,表情有些微妙。
见他脸色不好,南临海问:“怎么了?”
“溪溪她,现在在傅司淮那,南叔,我觉得溪溪她,或许已经不喜欢我了。”沈之墨低下头,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自信。
南临海呼吸一顿,沉默了几秒。
傅司淮这个人,他问过溪溪,但溪溪说过不喜欢他了。
其实南临海也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不是说了假话。
在溪溪追求傅司淮的时候,与其说是追求傅司淮,不如说是追求傅司淮的眼角膜。
但这些年,溪溪在和傅司淮的相处中有没有喜欢上他也很难说。
“你知道溪溪为什么要追求傅司淮吗?”南临海看着沈之墨,想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沈之墨忽然眼皮一跳。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溪溪当初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在他“死后”不就,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水性杨花这个词,总觉得不可能在南溪身上出现。
“因为……”南临海正准备说,忽然想到什么,转而问他,“哦,对了,告诉你这个秘密之前,我还要问你一件事。”
南临海知道,如果沈之墨知道了溪溪追求傅司淮的真相,就再也不会质疑溪溪的感情。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都有狩猎性。
一旦确定对方也喜欢自己,就不会再放手。
但想到自己找人查到的东西,南临海难免会怀疑沈之墨的感情。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是不能接受沈之墨喜欢上别人。
但如果他喜欢上别人,就不能再和自己女儿在一起了。
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女儿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
男人出轨是常事,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出轨,他也要为溪溪找到那百分之一。
如果沈之墨不是这百分之一,他就必须出局。
“什么事?南叔,你尽管问,我一定不藏着掖着。”沈之墨见南临海这么郑重,知道这才是南临海来找自己的原因。
“你和那个苏芸琪,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之墨微微一怔,余光瞟了一眼厕所门,扯开唇角笑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爱人,之前她也帮过我不少忙,有些时候就帮帮忙,还一还人情。”
沈之墨说完,见南临海面色无波,苦笑道:“因为这件事,溪溪还误会过我和她,其实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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