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干嘛非要跟他收那维修费?钱没要回来,人还被打进医院了。
咱们现在不但没收到钱,还要赔人家摩托车钱,还有那医药费。
话说过来,你是真受伤了,他伤到哪儿?
我们反倒给他赔钱?”
爱姐只顾着发牢骚,没留意自己男人的脸已经皱了起来。
当然了他裹成粽子,也不容易发现。
佟霞却敏锐的感觉到,她向来敏感,也知道男人在外都要面子。
这会儿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怕是一会儿场面尴尬了。
“爱姐,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李桃姐去我家了,她要是不告诉我,我都一直没出门。”
她成功的将还在发牢骚的爱姐,话题转场到她这里。
爱姐说,“你看,你都忙着呢,桃还去跟你说。”
她说话时,联想到之前自己在外面讽刺沈家的话。
那时她心里有火,话也说得难听。
这会儿听到佟霞这么说,她也不由自主的脸红。
伤害已经造成,虽然几个人都在努力修补,可终究有点什么已经搁在心里。
佟霞回到家后,将自己在医院看到的都说给男人听。
沈家昌沉默着,他从今早妻子那里得知,自己女婿准备出手帮爱姐这事。
他心里有感激,也有愧疚。
“我一直怕给闺女添麻烦,到了还是添了不少麻烦。”
佟霞听他这么说,借着话题。
把女儿跟自己说搬家的事,也提了出来。
果然,沈家昌起初反对。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觉得住在这里都是老熟人,热闹。
“行,你说热闹是吧,那我问你。
你从小到大,你身边的邻居和熟人换了多少了?”
沈家昌被妻子这么一问,他也愣了。
仔细想了想,像是换的差不多了。
佟霞看出他的心思,“你没话说了吧?咱们人是群居,可这群居也再不断地换人。
咱们身边那些老人们,都去哪儿了?
去的去,搬的搬。
就说咱们分到这里住,身边的邻居换了多少人?
要不是现在厂子不行了,说不定咱们又分了新房搬走了。”
沈家昌真得没法辩解,他知道自家搬走是肯定的。
自己内心那些不舍,也只能不舍了。
肖程是个办事很快的人,他要赶在他们一家离开前,将爱姐家的事办了。
平城的一家高级中餐馆,肖程和市委领导一起聊着天。
“阿程,我听你阿姨说,你妈妈最近恢复的不错。”
“是啊,陈叔叔这么忙,还操我妈的心。我这怎么感谢呢?”
说着话,他端起一杯酒。
“全在酒中,我先祝您心想事成。”
这一句心想事成,俩人都明白,这是关乎着领导班改革的提前祝福。
聪明人不说明话,俩人心照不宣。
肖程今天见得这人,是父亲介绍的。
他来之前已经将礼品准备好,“一幅画。”
有年代,有价值、有寓意,画里的竹子代表着“节节高升。”
这对于向来喜欢书画的人,尤其是这种有价值的书画。
预示自己官途节节高升,真是双管齐下的“好”字。
送礼送到了心坎上,对方自然是客气,礼貌外加热情。
俩人推杯换盏中,肖程对自己要办的事,巧妙的表达了意思。
没想到对方根本没犹豫,一口答应了。
肖程心想,这人果然还保持着武官的爽朗,若是常年官场起伏的那些文官,这个时候也会面带犹豫,拿乔。
痛快人,办痛快事。
肖程觉得这人可交,心里不免也多了几分结交之意。
两个有心人,那还有什么阻碍。自然是这天聊到心里,事也答应的痛快。
正如肖程所料,在他和沈晴离开的前两天,爱姐的店铺重新开张。
那日,爱姐和王大春一起来到沈家。
打开门的佟霞有些惊讶,爱姐两口子很久不来自家了。
“呀,大春哥来了。”
听到佟霞热情的声音,两口子一脸尴尬。
刚走进佟霞家客厅,爱姐就一把拉着佟霞,眼泪流了出来。
“佟霞,你看我这张臭嘴。
那时闺女事刚出来时,我还在外面看笑话,我真不是人。”
她这话一说,佟霞就知道,看来她家的事女婿办了。
她和沈家昌都是从爱姐两口子那里知道,事情的片段。
爱姐说,“我以为我家这次完了,人家势大,能随便让我们开不了门,还得赔钱。
我那些日子愁的失眠,家里又不是只有我和他。
还有个孩子,我们家顺子跟着一起倒霉!
前两天突然接到电话,说是让我开门。
不能影响整个商贸城的营业,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跑去问我家亲戚。”
她说到这儿,对着佟霞说。
“佟霞你是知道的,我家表侄子,他也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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