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之前，杜轻羽决定先去警局和王小辉会会面。
邵景仁早已经安排好探视事宜，他们全程畅通无阻。
王小辉只愿意见杜轻羽一人，叶瑾翊只好和警察一起待在审讯室单向透视玻璃另一侧，观看他们的对话。
王小辉被扣在审讯椅上，他仔细辨认坐在对面的人的模样。
他来A市前打听过杜轻羽现在的情况。
听闻她考上了顶尖学府，后来公派出国，还在那劳什子医学领域取得了一些成绩。
不过这些东西他看不懂，只知道非常厉害就是。
前几个月，听墨方村的人说，杜轻羽回了趟老家，还带来了个珠光宝气的富婆给村民发红包，在村里搞建设，整得兴师动众的。
当时他正好不在村里，没见证当时的盛况。
再之后，他为了了解她，特意看了她参加的《闪闪的中医馆》这档节目。
只是，这节目有够无聊的，看得他直打瞌睡，他还是喜欢玩那些刺激的游戏。
王小辉瞧了又瞧，杜轻羽比录那档综艺节目时更瘦了。准确来讲，是一种病态的瘦。
这可全是他的功劳，当时他开货车来A市，是为了把这个女人撞死。
可惜让她逃过一劫，还有命来警局和他面对面对峙。
杜轻羽始终目光平静地面对王小辉，全然没有小时候见到他时的胆怯。
过了这么多年，这女人的样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时候她长得虽然也不错，只不过瘦得跟快饿死的乞丐似的，看着就好欺负。
如今长得高挑动人，生病后更是我见犹怜，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没看到牌子，但一瞧就知道是好货。
王小辉眼珠转了转，模样激动，阴恻恻说道：“杜轻羽同学，我们真是好久不见啊！”
杜轻羽淡淡道：“听警察说你一直嚷嚷着要见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王小辉变了副面孔，谄媚地笑着说：“我遇到了点困难，想求求你帮帮我，你现在发达有能力了，应该不会不管我这个老朋友吧。你小时候我可是很照顾你的。”
听王小辉说的话，杜轻羽嗤笑出声。
照顾她？指的是在她被其他人狠揍的时候，递上了一根木棍让她被揍得更狠？还是在她被锁进厕所的时候，给霸凌她的人递上一盆污水？
杜轻羽不屑地说：“王小辉，这么多年你混得还是那么低贱。”
“你说什么？”
王小辉本来挂笑的脸僵住了，以前只会对他求饶的人忽然亮起爪子，让他有点不适应。
“小时候你就只能跟在别人身后打下手。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被他们舍弃的人。”杜轻羽态度轻蔑，“给别人当狗好玩吗？你舔了他们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孙子，出了事你只配替他们背锅。那些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我？”
杜轻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他们不用来见过，因为有你这条忠心的狗替他们擦屁股。让我猜猜，你的那些好朋友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杜轻羽故意加重了好朋友的好字，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应该又在哪里花天酒地吧。说不定还在讨论，幸好有你这只狗替他们坐牢，不然就麻烦了。你现在被关在这里受苦，那些人好吃好喝在家里看你笑话，你可真伟大哦~”
她笑着嘲讽被扣在审讯椅上的王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