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左臂——三道符咒纹路正不安地闪烁，似乎在呼应着什么。
"前辈，天门之后...到底是什么？"
他沉声问道。
云霆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洞府深处："你自己看吧。"
随着他的指引，悬浮的冰晶再次重组，这次显现出的画面让杨灵浑身发冷——
青铜巨门之后，是一片扭曲的虚空。无数修士的尸体悬浮其中，最中央赫然是...另一个十相原州！一模一样的地形，却笼罩在血色之中。
"这是..."
"替灾之地。"
云清瑶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天门之后，是我们十相原州的倒影。万年前那场灾劫，就是众化神割去苍兰一部分替了灾..."
洞府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山峰都在摇晃。
玉罗刹脸色大变："他们攻上山门了！"
杨灵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三道符咒之力的躁动。
"云清瑶。"
他第一次直呼其名，"你父亲说的'共探天门'，是什么意思？"
云清瑶白发无风自动："玄阴宗想打开天门，让两个世界彻底融合...他们相信那样能突破此界桎梏。"
"疯子！"玉罗刹厉声道，"那会毁灭整个十相原州！"
杨灵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三枚符咒的脉动。
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带我去山门。"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我是武原主...那就该会会这些客人。"
云霆挣扎着想要阻拦："你现在还未完全掌握..."
"不，他准备好了。"
云清瑶突然打断父亲，冰蓝色的眼眸直视杨灵，"我能感觉到...武祖已经认可他了。"
云霆与她对视，突然明白了什么：“你醒了，雪..."
云清瑶打断云霆的话轻轻点头。
洞府外又一声巨响，这次近在咫尺。玉罗刹急道："没时间了！"
杨灵深吸一口气，左臂上的符咒纹路骤然亮起。
他转身向洞口走去。
"走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痛快。
"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灾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