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元盛跟着涂海练武练了一段时间,比之前更进一步,但想必和大乾战力天花板还有些距离。
“这几天的擂台赛我去看了,目前擂主的实力比差一些。”涂海道。
元盛还是不想参加,棉布市场全部铺开,红酒市场再全部铺开,他距离大乾首富只怕也不远了。
十万两白银完全不能让他心动。
而且,从私心上来说,元盛并不想把自己的牌都放在明面上。
之前几次刺杀没有成功,有一部分原因是敌人并不知道他武艺高强。
元盛推辞道:“涂叔,那些人不行,你可以啊,对阵比武你上的话,那述律双刃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涂海道:“我要参加骑射比试,西辽规定两场武斗不能由同一人出战,还是你替我进行骑射比赛,我去比武?”
“这帮狗日的西辽人可真是会利用规则。”元盛吐槽道,“好,涂叔,我代表大乾出战。”
其实涂海参加骑射比试,元盛参加算学比试,基本已经稳了。
但元盛不敢赌。
涂海拍了拍元盛的肩膀,“好,等下你跟我出去一趟,跟那擂主黄仁宣打一场。”
“行,涂叔,我听你的。”元盛换上了一身短衣襟小打扮。
吴开宇和涂海为了掩藏元盛的路数,将黄仁宣单独叫到比武场和元盛比试。
吴开宇看着涂海带来的人呆愣一瞬。
“你是元盛?”之前元盛科举舞弊案闹得沸沸扬扬,吴开宇也去看了热闹,知道元盛的强悍。
本来张治通是想借元盛为突破口,对晋冀党开刀,没想到元盛是个狠角色,直接反杀张治通的湖党。
当时他就对这个少年印象深刻。
“拜见大人。”元盛向吴开宇施礼。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武功?”吴开宇很相信老友,虽然元盛是书生,但他才不会傻缺一样质疑元盛的武力值。
“是会一些。”元盛谦虚道。
吴开宇有些震撼,“你这可不是略同一二这么简单……”
三人正说着,黄仁宣来了。
黄仁宣接到吴开宇大人的传信,心中是有些不服的,对阵比武擂台取胜,私底下比试算怎么回事?
按照他对吴开宇的了解,吴大人应该不会为了十万两银子,徇私枉法。
但是,他看着眼前热聊的三人,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拜见大人。”黄仁宣对吴开宇行礼。
吴开宇亲切地说:“这次叫你过来比武,是不想西辽知道元盛的路数,明日比武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是,大人。”黄仁宣嘴上应和,心中更加不服。
什么意思?
就不怕西辽研究他的路数了?
是确定他的武艺没有眼前这少年高?
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将眼前这少年打的满地找牙!
吴开宇说:“你们两个就比拳脚吧,不要用武器,免得误伤。”
“是,大人。”元盛应道。
“是,大人。”
元盛和黄仁宣站到比武场中央,双方抱拳。
两人相对而立,目光如炬,似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元盛率先发难,脚尖在擂台上轻点,身形如离弦之箭疾动,一记凌厉的侧踢朝着黄仁宣耳际横扫过去。
破空声划破寂静,黄仁宣反应极快,后仰的弧度精准得如同经过精密计算,右手顺势抓向元盛膝盖内侧麻筋。
元盛瞳孔骤缩,旋身时手肘如铁杵般砸向对方腕骨,“咔嗒” 声混着闷哼在空旷的空间炸开。
黄仁宣踉跄后退几步,指节捏得发白,很快稳住身形,膝盖弯曲,蓄满爆发力。
元盛不给对方喘息机会,欺身上前,使出截拳道标志性的日字冲拳,拳风裹着破空声直取黄仁宣面门。
黄仁宣却不退反进,以诡异的角度侧身切入,左手成掌拍向元盛肋下,右手骈指直戳咽喉。
元盛腰部猛地扭转,堪堪避过致命攻击,顺势抓住黄仁宣的手腕,想要施展擒拿手。
两人身影在擂台上如鬼魅般交错,拳脚相击的闷响在空荡的场地里回荡。
元盛凭借擒拿手三次扣住黄仁宣的腕关节,却都被对方以刁钻的关节技巧巧妙挣脱。
黄仁宣抓住机会,一记高鞭腿横扫而来,风声呼啸。元盛矮身躲过,顺势抱住对方小腿,腰部发力,欲将人重重掼在地上。
然而黄仁宣在空中迅速调整姿势,借着倒地的冲击力,膝盖如钢锤般顶向元盛胸口。
元盛闷哼一声,脚步不稳,黄仁宣的直拳已呼啸而至。千钧一发之际,元盛突然变招,左臂如盾牌般格挡住攻击,右手探出,五指紧扣对方喉结。
黄仁宣挣扎着挥肘反击,元盛侧身避开,膝盖狠狠顶在对方后腰。
黄仁宣踉跄着单膝跪地,元盛的手指仍稳稳锁住他咽喉,手臂青筋暴起。
黄仁宣抬头看了他一眼,感受到脖颈处的压迫,终于缓缓垂下了手, “我输了。”
元盛松开手,伸出手将跪倒在地的黄仁宣拉了起来,“你很强。”
元盛说的是真心话,之前他与吴风华,王俊英对战过,都没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刚刚元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便会落败。
黄仁宣对元盛施一礼,“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如果说黄仁宣开始还有些不服,现在已经彻底服了,这个少年很强,难怪被吴开宇藏到最后。
元盛回礼,“在下元盛。”
黄仁宣思索了一下说:“元盛?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倒是和冀州那连中四元的解元同名。”
“正是在下。”元盛没想到武者黄仁宣也知道他的名字。
“你?!”黄仁宣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就是那个元盛?!”
元盛点了点头。
“你家祖坟这是着火了啊!文武全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做的词我都会背!诗仙!兄弟!你太强了!”黄仁宣彻底破防了,彻底激动了。
吴开宇深表认同,“像元盛这样的人才真是千年难遇。”
“谬赞。”元盛被夸习惯了,并不觉得尴尬。
涂海则在一旁越看越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