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吉兰跨过满地杂物,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她径直走向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包袱,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衣物。
听见动静的许归宁,费力地抬起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哀求:“救我……救我……”
她充耳不闻,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将几件旧衣裳、一面缺角的铜镜和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那袋赏银一一塞进包袱。
收拾完毕,詹吉兰系紧包袱,站在原地,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日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她冷漠的轮廓。
眼神带着嫌弃,没有一丝情义。
“你以为他们怎么那么容易找到你的?自然是我带路啊!”
詹吉兰得意的撇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迈出家门,顺势带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许归宁望着紧闭的门,眼神逐渐暗淡,院子里陷入一阵死寂。
……
后院厨房的烟火气蒸腾弥漫,许一一正盯着案板上银灰色的鲨鱼肉出神。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穿堂风。
她鼻尖一痒,“阿嚏——”清脆的喷嚏声惊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落。
许一一揉了揉发红的鼻尖,目光下意识扫向窗外。
“老路阿公,你就应该将他好好收拾一顿,给他一个教训,省得他老是过来找一一姐麻烦。”
许安阳听老路说着,昨晚在后院里发生的事情。
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许归宁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几位婶子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激动,桂花树下叽叽喳喳的可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