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冰火法被破,楚萧一口浊气,吐的酣畅淋漓,一时精神大震。
然,随之而来的,便是嘴角淌溢鲜血,傅红眠看的俏眉微颦,药婆则心知肚明。
这个出类拔萃的小辈,体内还有不少伤,一个比一个难解,手段不凡如她,也只能干瞪眼儿。
好在,世界之大,最不缺的便是能人异士,她束手无策的伤,不代表其他人治不了。
“你到底受了多少伤?”傅红眠小声问道,想窥看楚萧体魄,奈何神秘的遮掩,所见模糊一片。
“不可否认,大秦国库一行,是被揍的有点狠。”楚萧讪讪一笑。
“若得空,可去一趟灵云洞府,兰心子或许治得断筋咒。”药婆话语悠悠,“不过,那老狐狸的脾性臭的很,她.....。”
“咳!”药婆话未说完,便被傅红眠一声轻咳打断了,该是嗓子不舒服。
无伤大雅。
药婆顿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那老狐狸.....。”
“咳!”傅红眠又一声咳嗽,咳的药婆面色不悦,“你这小妮子,怕不是对老身有意见?”
“意见不敢当,无非是听见有人说我姥姥坏话,不免有些刺耳。”傅红眠挽了一下散碎的秀发。
此话一出,换药婆挑眉了,“你是乔山的外孙女?”
“正是。”
“我说瞅着眼熟呢?”
话落,小院中的气氛,变的有些怪异了,忽有一阵凉风吹过。
不知为何,药婆那张满脸褶皱的面庞,黑了不少,看傅红眠的眼神儿,也多了些许不善。
傅红眠不明所以,被药婆盯着看,浑身不自然,总觉这个老婆婆,要撸袖子揍她。
药婆是想上手来着,但,活到她这把年纪,俨然已无欺负后辈的臭毛病,便留下一语,转身进屋了,“见了你外婆,代老身问好。”
“我掐指一算,你两家有仇。”楚萧意味深长道。
“老辈的事,谁晓得呢?”傅红眠耸了耸肩,拂袖出了小院,“说句好听了,我求姥姥与你治病。”
“这谁家的姑娘,长得真个水灵,莫不是仙子下凡?”楚少侠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小嘴叭叭的,跟抹了蜜似的。
即便是讨来的赞美,傅大美女也爱听,自与某人相识,还是头回被他这般夸。
姐弟俩一前一后,出了竹叶城,还把龙沧月也一并捎上了。
这娘们儿,身负空间之眼的,保不齐哪日便能动空间法门了,一般人可降不住她,还是带在身边较安心。
有她在,哪怕是在昏睡中,傅红眠也倍感尴尬,便免不了警告楚萧,此事敢与他人说...掐死你。
“定守口如瓶。”楚萧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绝不会让羽天灵知晓。”
“再提她,撕烂你的嘴。”不愧是名中带一个“红”字,傅家长女的脸颊上,又多一片绯色。
楚萧则揣着手,一脸高深莫测,“鉴于你俩这般孽缘,师叔我有一法,可破此局。”
傅红眠也是不长记性,鬼使神差的看了过来,得来的却是一句,“你俩找同一人嫁了,便还能睡一张床上。”
“楚萧。”
“疼疼疼。”
嗖!
灵云洞府路途遥远,纵五彩祥云之速,少说也需大半月。
于是乎,楚萧半道便拐了弯,治伤之前,先找李城隍唠唠嗑,那厮摆了他一道,总得讨个说法。
还是一片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山中有一小道观,李城隍便住在其中,听傅红眠说,他多年前便已不问世事了。
鬼话,是说给鬼听的,楚萧可不信,就紫山那个坑,若非他提前察觉端倪,一旦本尊入内,必死无疑。
“你就莫上去了,免得溅一身血。”楚萧说着,一步步扶摇直上,去了那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道观。
傅红眠则在山脚下等待,见楚萧远去,便没少偷看还在沉睡的龙沧月,你若是羽天灵该多好,我得挖苦你一辈子。
李城隍是在的,夕阳已西下,他便映着最后一抹晚霞,煮了一壶茶,坐在院中的老树下,悠闲的翻阅古籍。
直至一股寒风吹入,他才淡淡一声,“何方道友,不若现身一见。”
前辈的话,楚少侠自是听,一步踏下,便自隐身中走出,许是天色昏暗,映他的如一只夜的幽灵。
见他,李城隍不由怔了,手握的书,都下意识放下了,诧异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又不是鬼,前辈怎这般神态。”楚萧缓步而来,路过院中枣树时,还顺手摘了一颗,味道不错。
“竟还活着?”李城隍起了身,双目微眯,眉头也随之皱下了。
“怎么,晚辈生来便该死?”楚萧微微一笑,如一个闲散的游客,在院中看来看去,不得不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看了一圈,他目光才落在李城隍身上,“让晚辈猜猜,您老是何身份,国师府的客卿?秦龙尊的护卫?亦或者,大秦的影?”
“你是何时察觉的。”李城隍皱着眉问道。
“而今纠结此事,无甚意义,倒不如趁着天色尚早,晚辈送你上路。”楚萧的笑,卷着的是一片滔天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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