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个话来。
当年，徐末以自身创的风之道，亲身飞上了天界。
不是天界指引的飞升。
上一任天帝见徐末颇有能力，甚是爱才，便留下她做了仙。
“你们忘了，可我还记得，还记你们的姓名。”
“武坤——谢城。”
“菡萏——莫秀。”
“可你们还记我的姓名吗？”
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武坤和菡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卡住他们的咽喉，一句也说不出。
他们早已经忘记自己的姓名，也忘记了徐末这个姓名。
更是忘记曾经的来时路，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人。
隐藏的某处，李不言单托着下巴：“仙是神的伥鬼，伥鬼……我想到我大堂哥了……”
“咦？怎么说？”黑有光不明白怎么就转到想大堂哥了。
李不言解释道：“我大堂哥叫李不伥，他自己取的名，意思是不做伥鬼。”
“我阿公还认为伥这个字，不太好，想让他改，可他就是不改，我大堂哥这个人特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谁都无法影响他想做事，想走的路，和当初堂弟李不为完全不一样。
两人唯一一样的地方，就是笑起来都有些憨憨的。
“你想家了。”月雪冷不丁冒出一句。
李不言点头：“嗯，想啊。”
“我们会回去的，不言别难受，你还有我们呢。”黑有光小女孩的身子扑到盘腿坐着的李不言背上。
圆小圆小的脑袋搁在她的颈部，短短的小手试图环抱她，可惜没成功，手太小太短了。
李不言笑呵呵地转身回抱，随便把黑有光拎在怀里团着，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就难受呢。”
紧接着，一只洁净修长的大手，轻揉李不言的脑袋。
李不言摇头晃脑的对月雪来了一句：“兄弟，你可不是我长辈哦，揉我脑袋这事，可是要数交情的哦。”
“当然，姐妹就不数交情了。”李不言把自己的脸蛋贴着黑有光的小女孩模样的脸颊肉蹭了蹭。
蹭完后，她仰着脑袋看月雪，眼眸闪闪发亮，问道：“月雪兄弟，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你想要的稀宝，我拿来和你交换龙麟，自然脱落的那种，还附带可以无限揉我脑袋。”
“行不行，兄弟？”
“哟，原来你惦记上月雪的龙麟了！”黑有光搞笑的阴阳怪气了一声。
“行不行，月雪？”李不言再次问道。
“难道我身上没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什么说说呗？”
“可以，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