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现在怎么样?”陆阳一时口拙,叫不出宋莜莜的名字来。
“发烧,咳嗽,吃了些药,一会好一点,一会儿又是老样子,病情反复。”
陆阳听后,在心里直骂宋莜莜人傻心狠,她这是在折磨她自己,当然,也是在折磨陆阳。
“她吃早饭了没有?”陆阳又问。
“没呢,还在床上躺着,不肯动。”兰瑛挺无奈的说道。
“老板!麻烦再给我煮一碗打包,不放香菜!”陆阳喊着女老板。
这一份是带回去给宋莜莜的,他知道宋莜莜不喜欢吃香菜的习惯。
十分钟的时间,兰瑛带着陆阳来到母女俩临时的出租屋。
一间十几个平方的小屋,摆了两张一米二的小床。此时宋莜莜正躺在床上假寐着,她这些日子的生活规律全是乱的,没有一个正常的时间表。
吃饭不按时,想吃就吃,不想吃可以一连饿上两顿;睡觉也不按时睡觉,反正人倒是躺床上了,可她根本就睡不着,经常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要么就是独自无声泪流,等真的累了,又才睡上两个小时,醒来时,又重复之前的状态。
为此,兰瑛劝了她好多次,可宋莜莜一点也听不进去,我行我素的,她在自己尘封起来了,连同她的心一起,尘封于小屋黑暗的那一个角落里。
兰瑛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不能打不能骂,这才有了昨晚她打电话给陆阳的事。在兰瑛的臆想中,她是想让陆阳通过电话,劝一劝宋莜莜的。
她知道女儿的心病在哪里,俗话说: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陆阳本身,就是那一剂无可替代的心药。
“起来吃饭了,莜莜…!”陆阳在兰瑛身后叫着。
这一声呼喊,像一阵电流传遍宋莜莜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全身舒痒。
这一声呼喊,像一个歌者唱出的一首直击灵魂的歌,让她听后,灵魂出窍。
这该死的磁性的声音太熟悉了。宋莜莜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或者是在梦里,只有这样,才能听见他的声音。
当宋莜莜转过身子,看见兰瑛身后的陆阳正手捧着打包回来的米粉时,她没有尖叫,没有大声呼喊,只是默默地流下今天醒来的第一行眼泪。
宋莜莜是激动的,她的呼吸乱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可以忍住不尖叫,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赶紧起来趁热吃了,一会儿凉了可不好吃。”陆阳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宋莜莜的床沿上,显得非常的自然。
再见宋莜莜,陆阳的心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心疼着,他狂喜着。
“咳…咳…咳!”宋莜莜发出一连三声咳嗽声,因为用力的原因,她原本苍白的脸被涨红了。
伸手扶起宋莜莜,陆阳还用手背贴了贴宋莜莜的额头,体温明显不正常,高于人体的正常温度。
宋莜莜没有挣扎,没有拒绝,任陆阳把自己扶起来。
陆阳递上米粉,看着宋莜莜问道:“要我喂你不?”
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动听,宋莜莜此时的病,已经去了三分二。
宋莜莜摇了摇头,自己接过米粉,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兰瑛见状,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出现在房间里,绝对是多余的,碍眼的。
半小时后,陆阳走出出租屋,他要回避,因为宋莜莜要换衣服。
不知道陆阳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宋莜莜答应了去医院治病。
陆阳在屋外没有看见兰瑛,他打通了兰瑛的电话。
“妈!你去哪里了?回来吧!我们带莜莜去医院。”
“啊!哦!”兰瑛惊呼两声,马上又说道:“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
其实兰瑛根本就没走远,她在离出租屋几十米远的地方发呆呢!
收起电话,兰瑛长出一口气,心里舒服许多,她暗想着:“女儿终于答应去医院了,还是陆阳有办法。”
丽江市医院,一名中年医生看过宋莜莜的情况,脸色不悦的厉声说道:“你这种情况再都该来医院住院治疗,还像没事人一样拖着,你是一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们这里市区海拔约2418米,整体属于低纬度高海拔了,加上气温温气也比外地大,看似简单的风寒感冒发烧,稍不小心就会引出大毛病了。
这不,都成轻型肺炎了,再不好好治疗,你就麻烦了,肺炎加高反,你是一点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医生看来也是一个话痨,一开口就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吐槽起来。
陆阳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人家是白衣天使,治病救人啦!
“好吧!我冤枉你了,你赢了,是我们不懂事。”陆阳在心里暗自腹诽道。
陆阳接过单子,急匆匆地跑去交了费,宋莜莜终于是住院了。
说是住院治疗,但也只是吃药,输水而已。原本宋莜莜的抗拒的,但陆阳一个眼神,让她彻底败阵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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