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
在那惊天一剑之后,尘埃落定,炎魔神的威胁烟消云散。
但裴昭明的心中却并未如预期般涌起胜利的喜悦。
相反,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虚感悄然蔓延开来,直抵心灵深处。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裴昭明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与颓然。
正当裴昭明沉浸在深深的空虚与疲惫之中。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璀璨的灵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划破了他内心的阴霾。
这道灵光,源自于一个久违而又清晰的记忆片段。
他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思维好像固化住一般。
既然这焚天神魔焰解不了自己这一身的业火,那自己再找一道神火不就行了。
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世间神火令又不是只有自己手中那一枚。
“或许……”
裴昭明的眼中重新焕发出了光芒,那份颓然与迷茫被一股新的力量所取代。
他朝着下方的明教船队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像我现在只要弄清最后一件事就可以了!”
事不宜迟,裴昭明冁然一笑,身影如离弦之箭朝着船队的方向激射而去。
当然落地的这个距离足够他重新给自己套上许半仙的马甲,毕竟做戏要全套。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裴昭明的周身突然涌现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并迅速将他笼罩。
这股力量阴暗而沉重,仿佛是世间所有罪恶与苦难的集合体。
“淦,这只鬼东西难道上辈子拯救过世界吗?这么多的业力?”
裴昭明的喜悦还没持续几息的时间,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业力所笼罩。
之前想过会有业力,何曾想过会有如此之多。
这些业力如同贪婪的藤蔓,疯狂地朝裴昭明攀附而来,企图重新点燃他堪堪平熄的业火。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裴昭明忍痛从怀中取出一把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玉圭。
这把玉圭正是先前在白狮灵州真武大比之际,从柴蓉蓉手中买来的那把功德玉圭。
原本想着自己这回起码还能捞点好处,结果终究落了个赔本的下场。
裴昭明紧咬牙关,将功德玉圭握于手中,闭目凝神,开始引导其中的功德之力流向自己的周身。
随着功德之力的注入,那些攀附在裴昭明身上的业力开始剧烈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
但功德之力如同温暖的阳光,逐渐融化了业力的冰冷与黑暗,将它们一一消缓下来,不至于重新点燃业火。
看着化作飞灰的功德玉圭,裴昭明的心中肉疼不已。
只不过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裴昭明又收起这副心思,朝着窦骁骑所在的海船走了过去。
沿途碰到的所有明教教众和伪龙一族的士兵都收起敬畏的目光,缓缓低头让路。
“窦骁骑,做个买卖如何?”
裴昭明一脸职业般的假笑,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喜色。
“又来这一套?!!”
窦骁骑满眼复杂地盯着裴昭明,良久过后这才缓缓点头。
破天荒的是,这次的叶红绫却没再冷嘲热讽,只不过直接无视二人踱步进了船舱。
……
明教海船宽敞的船舱之中,窦骁骑正襟危坐在主位,等到裴昭明落座之后,这才开口询问来意。
岂料裴昭明却是先一把掏出神火令,扔到窦骁骑的面前。
“许先生这是何意?”
窦骁骑没有接过,而是眼神复杂地看向裴昭明。
“在下如今已是囊中羞涩,许先生应该可看不上您先前挑过的三瓜两枣吧!”
他的字里行间,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丝窘迫。
闻言裴昭明尴尬一笑,虽说知道对方谦虚,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说!好说!”裴昭明很快便恢复那副招摇撞骗的正经模样。
“神火令如今对我已是无用,我只想用此同你换个消息!”
听到裴昭明如此说话,窦骁骑心中咯噔一下。
别看裴昭明没有明码标价,只不过往往这种代价更为沉重。
窦骁骑拱了拱手道:“还请先生细说,只要不涉及我明教机密,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家伙,裴昭明直呼一声好家伙,敢情预防针都打成这样,那自己还问个屁。
他杵着眉头,并未直言,片刻之后这才缓声道:“好说,只不过想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
裴昭明紧紧地盯着窦骁骑的眼睛道:“你明教现在持有几枚神火令?”
听到裴昭明如此询问,窦骁骑反而松了一口气。
“此事确实无伤大雅,这个在凉州也是人尽皆知,我明教现有一枚神火令而已!”
说完刚想伸手去拿起神火令,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妥,便缩了回去。
随后讪讪道:“先生与凉州相隔天南地北,不知此事也属正常,我拿了算占先生便宜,您还是重新问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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