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裴昭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眼前一亮。
还是人牙张这脑袋转的快,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说话间,裴昭明的心中便想起小桃红那道娇小的身影,自己可是记得她也有跟着铁铸回临安。
想到此处,裴昭明的心瞬间便已安定下来。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脸八卦地朝人牙张问道:“我说牙子,你们张家也算高门大户,怎么会放你俩来这穷乡僻壤?”
人牙张闻言鄙夷地看着裴昭明:“穷乡僻壤?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在临安讨生活还时不时诋毁临安,真是丧良心!
临安城,膏腴之地,富硕之城,长安虽说不差,但那是国都,自然与这南域水乡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在长安城随便砸块石头都能砸出个熟人来,出个门都没隐私,日子久了早就腻了!”
人牙张避重就轻,并没有正面回答裴昭明的问题,显然也是有所避讳,裴昭明想通此处并没有继续问到底。
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人牙张也是缓下神情,淡然道:“也没啥好遮掩的,无非狡兔三窟的把戏。”
说完他摊了摊手,无奈道:“当今圣上明面上雄韬伟略,说白了就是个事逼,你完全不知道哪天刀子就会往你头上落下。”
裴昭明瞪着眼睛看着侃侃而谈的人牙张一脸惊讶,好家伙!好歹你张家也是长安大户,有这么编排大乾皇帝的?
只不过转念之间,裴昭明便是想通这些所谓大户人家的心思,说白了也就是“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虽说这个理由也能说得过去,但是裴昭明并没有继续深挖下去,毕竟再问下去,就显得自己没有边界感。
等到打烊之后,裴昭明早早关了通宝斋,便往钢门方向走去。
除了向铁铸临时借调一下小桃红之外,便是关于那枚残缺的神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