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严玉书这个老头子,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也该去瞅瞅了。
不然的话,万一缺医少药的,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孙家的屁事儿,处理掉了。
萧振东、毓芳也没在家里久待,不一会儿,小两口就离开了,互相搀扶着,踩在没人走过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东哥,”毓芳脸上的笑容灿烂,“你对现在的日子,满意吗?”
“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真假的?”毓芳看着萧振东的神色,纳闷的,“其实,我还是觉着,你跟知青不太一样。”
“哦?”
萧振东搀扶着毓芳走过下一个障碍,好奇的,“为啥这样说?”
“嗯,”毓芳歪着头,沉吟片刻,诚恳的,“因为吧,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知青。
自命不凡的,有。自视清高的,也有。
更有甚者,他们把书和笔当成了命,像是你这样的,我觉着,你脑子这么灵活,就算是念书的话,应该也能念出来啥头绪的吧。”
萧振东:“……”
念书?
这玩意儿,对他来说,都已经是上辈子年轻时候的事儿了。
遥远啊!
“我?”萧振东笑着,“还念书呢?”
他伸出手,给毓芳看。
上头,关键的指节部位,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你看,就这样的手,能拿得住笔杆子吗?”
毓芳垂眸,望着萧振东的手,心里忽然浮现一层密密麻麻的疼。
“东哥,”她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萧振东的手上,低声道:“你受苦了。”
“不苦,这不都是男人该做的吗?”
萧振东摸了一把毓芳微微隆起的肚子,“你才辛苦了。”
“不苦的,”毓芳脸上的笑意灿烂,“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的日子,算是过成了蜜糖。”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爹娘虽然疼爱。
可有些活儿,还是得干的。
手上,也有一层浅薄的茧子。
可自打跟萧振东结婚之后,除了采药、炮制药材需要她亲自动手,哦对了,还有做饭,剩下的,基本都被萧振东一手包办了。
她出的力气少了,再加上萧振东舍得花钱。
动不动就买雪花膏,蛤蜊油什么的,手上的皮子,也渐渐嫩了起来。
茧子,不仔细看,都要看不出来了。
“咱们都不苦,”毓芳的语调,都带着欢快的意思,“可幸福着呢!”
“保准幸福的,老子要让你以后的日子,更加幸福!”
这点大话,萧振东还是敢说的。
毓芳的脸蛋子都要笑烂了,“嗯呢!我相信你的。”
……
尽管今年红旗大队的幺蛾子不断,可,今年的评优评先,还真让红旗大队占住了鳌头。
这家伙给曹得虎喜的,哈哈仰天大笑。
娘的,这玩意儿,是真爽啊!
对于曹得虎来说,简直是兴奋剂。
萧振东得知此事,也跟着挑眉,“哟,那还真的得恭喜曹叔了。”
“恭喜啥?”
曹得虎现在看着萧振东,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笑眯眯的,“应该说是同喜同喜!
咋滴,你忘了啊,你现在,也是咱们红旗大队的一份子。”
摁着萧振东坐下,曹得虎的脸,都快对着萧振东笑成菊花了。
“呵呵呵,好孩子啊,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啥事儿啊。”
“哦对了,”萧振东正色道:“这不是两家都要办喜事儿吗?我寻思着上山打猎来着。
您说,这事儿能成不?”
“能啊!”
曹得虎的眼珠子都亮了,“能不能多猎点?现在天气冷了,这冰天雪地的,就算是家里有个三五斤肉,也不怕坏了。
放在外头,埋起来,咋说也能吃一个冬天。”
在东北。
外头就是天然的大冰箱。
“能是能,不过,咱们秋收后就猎了一场大的,山里,还有多少玩意儿,我也说不准。”
“你放心好了,”曹得虎宽慰道:“这些玩意儿,小命可坚韧了,只要咱们不天天扛着猎枪,就照着上次那个规模,一天三顿往山里扫荡。
问题,都不大。”
“那行。”
萧振东点点头,“那我回头准备准备。”
“一准的没毛病。”
说罢,曹得虎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对了,还有件事儿,我觉着,我得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嗯?”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萧振东好奇的,“咋滴了?山上,还有熊瞎子不成?”
熊瞎子的话,现在兴许还能弄下来,尝尝爪子的味儿。
反正,对待这种比较危险的玩意儿,萧振东的态度也是比较摆烂的,打得过,那就打。
打不过,拔腿就跑,完事儿了。
实在不行,往空间里一猫,也没事儿。
总归有退路,有保命的手段。上山,甭管咋样,总能捡回来一条小命。
俗话说的好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是,”曹得虎哭笑不得,“山上有熊瞎子,再合理不过,我是想跟你说彩霞大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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