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念成凝视着江舟楼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紧咬起牙关来。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张,缓缓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这咒语如同潺潺流水般从他口中流出,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奥秘。
叶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的念咒,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待他念完后,叶祁毫不犹豫地立刻动手,朝着噬鬼道疾驰而去。
离明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落在权念成的脸上。
通常情况下,当她如愿以偿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总会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一番。
此时此刻,她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念头,心中反而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叶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手中捧着的,正是那传说中的渡元鼎。
离明的眼睛在看到渡元鼎的瞬间,猛然一亮。
叶祁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迅速施展出法力,一层透明的结界如同一层保护膜般紧紧地包裹住了渡元鼎。
“若你想在此时过河拆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叶祁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威胁。
离明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自然不会,我向来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不过,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叶祁冷哼一声,“为表诚意,还望鬼帝离这渡元鼎远一些,否则,我不介意将它毁掉,大不了鱼死网破。”
被威胁的离明脸色阴沉至极,就像被乌云笼罩一般,难看至极。
可她深知此时此刻不能意气用事,必须以大局为重。
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她还是强忍着怒气,铁青着脸缓缓地向后退去,与叶祁保持一定的距离。
叶祁见状,心中稍安。
他原本对离明还有些担忧,生怕她会趁机发难,但现在看来,离明虽然心怀叵测,但似乎并不打算步步紧逼。
于是,叶祁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按照权念成所告诉的,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渡元鼎。
随着叶祁的动作,渡元鼎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
当渡元鼎变得足够大时,叶祁毫不犹豫地将白锦、白展言和马安锦的魂魄丢入鼎内。
权念成站在一旁,全程沉默不语。
他紧紧咬着牙关,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那渡元鼎。
一切准备就绪,叶祁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远处的离明高声喊道:“火来!”
离明听到叶祁的呼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冷哼一声,随即毫不迟疑地调动自身的法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朝渡元鼎内注入自己的火焰。
火焰瞬间席卷了整个渡元鼎,将其包裹在一片熊熊烈焰之中。
渡元鼎在火焰的灼烧下,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鼎内蠢蠢欲动。
叶祁全神贯注地盯着渡元鼎,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不仅白锦等人的魂魄无法得到安息,甚至连江舟楼都救不回来。
见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叶祁稍稍松了口气。
他将目光投向权念成,缓缓说道:“如今我和离明的法力都已经全部用在了渡元鼎上,以确保它的稳定。而九阴寒棺无论是开启还是关闭,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我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法力可以用来开启九阴寒棺。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但这确实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权念成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实在不愿意面对眼前的局面,但现实却逼迫着他不得不去面对。
江舟楼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云虹铺好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他从未想过要活下去,更不会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然而,人总是有私心的。
就像叶祁渴望江舟楼能够活下去一样,权念成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尽管他深知这样做不仅无法得到江舟楼的感激,反而可能会遭到他的唾弃,但权念成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打开九阴寒棺。
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权念成感到无比的无力和自责。
他无法拯救自己的妹妹,让她摆脱痛苦的折磨;也无法挽救入魔的贺定安,使他得以转世轮回;更无法拯救永年国的子民,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这一次,权念成再也不想失去这位相识千年、难得一遇的挚友。
叶祁看到权念成运功缓缓打开九阴寒棺,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起初,他还担心权念成会有所顾虑,不愿意这么做,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多虑了。
当九阴寒棺完全打开的瞬间,一股极寒之气喷涌而出,叶祁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施展出法力,将江舟楼的身体托起,送入渡元鼎中。
当渡元鼎的渡口被缓缓打开时,一股炽热的火焰如狂怒的猛兽般喷涌而出,无情地舔舐着江舟楼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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