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祥号已经准备升空。” 李铁咬了咬牙,
“虽然伤得不轻,但强灵光主炮还能用。无论如何,一定要撑到我们支援!”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隐传来的爆炸声,敲打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神化者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天民国,首都新京的街道上,往日的繁华被恐慌取代。
机场、车站挤满了行色匆匆的人群,
要员们争分夺秒地将家人送上出国的飞机和轮船,
行李箱拖拽地面的声音、催促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张昊逆着人流,拼命往张府跑去。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张家的佣人正把一箱箱行李往货车上搬,管家急得直跺脚。
爷爷张傲站在朱红大门前,白发在风中凌乱,
却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盯着人流。
“爷爷!你们怎么还没走?”
张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张傲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伸手轻轻擦去孙子脸上的汗水:“昊儿,那你呢?”
张昊的喉结动了动,望着爷爷布满皱纹的脸,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涌。
他挺直脊背,声音坚定:“爷爷,我是天民国军人,绿溪的危机我必须去扛!”
张傲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将孙子紧紧搂进怀里。
老人的身子微微颤抖,却用最沉稳的语气说:
“这些年,你从自私自利的毛头小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
爷爷都看在眼里。一定要活着回来,张家上下都等着你!”
张昊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他用力点头,下巴蹭得爷爷肩头的布料沙沙作响。
这时,张傲松开手,从腰间摘下一个古朴的收纳法器,
一道青光闪过,一柄刻满符文的仙剑出现在掌心:
“这是张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修决剑。
虽说你不擅长御剑,但爷爷相信,你能把张家剑法和御体术融在一起,杀退那些怪物!”
张昊双手郑重接过剑,剑柄还带着爷爷的体温。
他看着张家众人匆匆离去,老佣人们一步三回头,抹着眼泪喊:“少爷,千万小心啊!”
与此同时,新京中央养老院外乱成一锅粥。
楚天行拨开拥挤的人群,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二十几辆大巴车引擎轰鸣,老人们被搀扶着陆续上车,哭喊声、安慰声此起彼伏。
他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工:“魏书贤呢?看见他上车了吗?”
护工口罩下的脸色发白,连连摇头:
“楚先生,我们正一间房一间房地找人!您放心,就算背,我们也会把所有人都背出去!”
楚天行松开手,在人群里疯狂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闭上眼,调动功法感知,可混乱的气息里,始终找不到魏书贤的踪迹。
冷汗湿透了后背,他喃喃自语:“老魏,你到底在哪?别吓我啊……”
而此刻,第一辆大巴车里,魏书贤靠在座椅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护工梅少英紧紧握着老人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魏叔,您别怕!咱们马上就能离开新京了!”
车窗外,新京的高楼渐渐远去,危机却像乌云般,死死压在每个人心头。
混凝土堡垒深处,金属管道传来持续的嗡鸣,
混合着通风系统的嘶嘶声,在密闭空间里形成令人烦躁的白噪音。
小张的扳手重重砸在电路板上,溅起的火星映得他惨白的脸忽明忽暗。
他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连最基础的线路接驳都反复出错。
“手抽筋了?” 老赵的声音从背后炸响,震得小张差点摔了工具。
这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扯开沾满油污的面罩,两道浓眉拧成疙瘩,
“前几天你还拍着胸脯说‘就盼着神人动乱再来一次’,现在这副熊样?”
小张的喉结上下滚动,扳手 “当啷” 掉在金属地板上。
他突然蹲下身,抱着脑袋闷声抽泣:
“赵哥... 我怕... 我才二十岁,还没娶媳妇...”
声音在空旷的检修通道里回荡,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
老赵的动作僵住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油污,蹲下来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粗粝的手掌微微发颤:
“既然你被录用,来到这个地方工作,
就意味着站在整个天民国最危险的前线,
我们背负着守护天民国的第一道防线。
怕死,胆怯,这是谁都有的情绪,你问我怕不怕,那我也怕啊!
可是谁都逃跑,我们一线维护人员绝对不能后退!
我们背后就是首都,身后就是新京,我们无路可退!只能坚守在这里!”
他猛地攥住小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但你看看头顶,这堡垒下面压着的可是天民国的命根子!
咱们退一步,咱们的家人们,咱们的同胞们就要遭殃!”
就在这时,所有灯光突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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