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的…小的也只是听外面的人说的……”
“妈的,肯定是林峰那个小子干的!”
王佥事突然怒火攻心,强撑着身子,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厉声问道:
“还有呢?他们还说了什么?”
小厮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
“还…还说大人您…您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王佥事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这群刁民,竟敢如此污蔑本官!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们……”
说着,王佥事猛地顿住,额头渗出冷汗。
两袖清风?
他府里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成群的娇妻美妾。
哪一样能和“清廉”二字沾边?
这谎言,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头埋得更低。
“大人,小的…小的句句属实,外面…外面都传遍了……”
王佥事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
自己如今唯恐……大势已去。
这些谣言一旦传开,就算他真的是清白的,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他王佥根本就不是清白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啊?”
小厮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比王佥事更害怕,因为他只是个小人物。
一旦王佥事倒台,他自己恐怕也难逃厄运。
王佥事无力地挥了挥手。
“滚!都给我滚!”
小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王佥事一个人。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溜须拍马、结党营私、贪赃枉法…
桩桩件件,如今都化作了索命的绳索,将他紧紧缠绕。
王佥事突然想起林峰,那个初入监察院时被他百般刁难的年轻人。
他曾以为,林峰不过是只任他拿捏的蝼蚁。
却没想到,最终将他逼入绝境的,竟然就是这只被他轻视的“蝼蚁”。
“林峰……这小子,下手真够狠的!”
王佥事咬牙切齿地低吼,手指紧紧地攥着扶手。
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清廉”形象,竟被林峰一朝摧毁。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栽!”
王佥事猛地直起身子,眼中闪过几分狠厉。
他必须找到一个替罪羊。
一个能帮他转移视线,让他逃脱罪责的人。
王佥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曾剑星!
对,就是他!
曾剑星,大启国的将军,位高权重。
正是他暗中塞了银子,让自己在监察院给林峰使绊子。
如今东窗事发,他必然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王佥事立刻扯着嗓子喊:
“来人!备轿!”
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到王佥事狰狞的脸色,吓得腿都软了。
“大…大人,去…去哪儿?”
“将军府!快去!”
王佥事不耐烦地吼道,一脚踹在小厮屁股上。
“磨磨唧唧的,想死啊!”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备轿。
王佥事在屋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他必须赶在事情败露之前,把曾剑星拉下水。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
轿子晃晃悠悠地到了将军府。
王佥事一下轿子,便迫不及待地往里冲。
“王大人,您这是……”
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
“我有急事要见将军!十万火急!”
王佥事一把推开侍卫,径直往里闯。
侍卫哪敢拦他,只能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喊着:
“王大人,您等等,小的先去通报一声……”
王佥事一路横冲直撞,闯进了曾剑星的书房。
“将军!救命啊!将军!”
王佥事一进门就扑倒在地,涕泪横流。
“林峰那小畜生,他…他…要害死我啊!”
曾剑星正襟危坐在书案后,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悬在半空。
他本就因军务繁忙而心烦意乱,此刻更是被王佥事的突然闯入惊得心头一跳。
“王佥事,你这是作甚?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曾剑星猛地将笔掷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佥事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鼻涕眼泪,连滚带爬地来到曾剑星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嚎道:
“将军!您得救救我啊!林峰那小畜生,他把我构陷了!我的官位…我的家产…全都保不住了啊!”
曾剑星眉头紧锁,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烦。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嫌弃地拍了拍被王佥事鼻涕眼泪弄脏的衣袍。
“王大人,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佥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哭诉了一遍。
“将军,您可得救救我啊!那林峰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他这是要借我的人头,来打击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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