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都护与贺副将离去后,璃青青瞥了一眼诏迪朴略有些起伏的胸膛,随即解开他的后颈穴。
她严重怀疑若是魏都护再多说几句,诏迪朴的肺都怕会被气炸。
“起来吧,他走了。”璃青青善意的提醒。
诏迪朴的眼睫毛微不可及的颤了颤,下一秒,立即睁开双眼,起身坐起。
他环顾了一圈屋子,随即低声怒吼,
“何谓‘命该如此’?何谓‘若出意外’?此人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意图让我死!”
“你举兵南下侵略我大渊,死了不是正常吗?”璃青青看着有些激动的诏迪朴,幽幽地说了一句。
诏迪朴:“……”
诏迪朴身子一抖,随即想到面前这位是大爷,前不久还击杀了连赫岚,他惹不起!
璃青青看着闷不作声的诏迪朴,提醒道:“方才来的那位大人姓魏,乃南部都护府的魏都护。”
“我想起来了!他是魏胜?,是——”
诏迪朴立即又激动起来,目光陡然触及到璃青青的视线,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魏胜??”
这名字怎么听得有些耳熟?
璃青青眉心微蹙,看着激动的诏迪朴,
“是他……要杀你?他为何会有你国皇室的毒药?”
诏迪朴看了看周亦墨,随即对璃青青提议,“我能否单独与你细说?”
“不必。”周亦墨与璃青青异口同声。
“我是她的人。”
周亦墨瞥了一眼诏迪朴,又补充一句。他侧身看向璃青青,眼神里透着几分热烈。
娘子身上尚有伤势,若诏迪朴骤然发难呢?
不行!他有防身药,他必须在一旁保护娘子。
璃青青:“……”
璃青青面色一红,默默地别开视线。
诏迪朴:“……”
大渊何时盛行男风?这是不是代表他有机可乘?
他记得护城河外还有他的几千名部下,若他使用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一计………
“诏将军,你别无选择,我要知道全部信息!”璃青青冷冷地看着他。
他都成阶下囚了,关键时刻不想着保命,怎么还走神?
“当年我与魏胜?曾有过一面之缘,今日见面竟一时没将他认出……”
诏迪朴定了定神,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苦笑道,
“我其实,与贵国秦相互通往来已有十多年……,当年秦衡为了铲除政敌,稳固自己的权位,由我们率军进攻,制造边境混乱,鸩羽蚀心散便是在那时交给他的。”
诏迪朴老脸一红,他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位品尝此毒滋味后还活着之人。
璃青青却面色微变,立即抓住重点,“当年那场战争是秦衡策划的?”
她陡然想起秦衡乃皇后之父,想必那场战争也将她算计进去……
很好!既然这一世她不能安心享受悠闲的田园生活,那就找一找当年她到底有哪些仇人?
诏迪朴未曾留意璃青青的神情变化,话语一打开,此刻便自然而然的继续陈述下去,
“没错。魏胜?是秦衡的人,他曾是钱将军麾下的一名副将,当年是他暗中下毒致钱将军身亡,我们才得以顺利攻陷边关城,只不过,最终却仍旧被原本困在北部的青大将军击败。”
原来是他!璃青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当初边关城一役后,朝廷着令立即设立都护府,那位都护的名字正是魏胜?。
没想到钱将军是被此人所害。
当初她就有些疑惑,镇守边关城的钱将军武艺高强,南部边境岂能轻易沦陷。
如今被诏迪朴这么一说,她想起一事,
当初她平定战役,顺利得到歧暗国的降书,却不知是谁将诏迪朴与诏太子放走。紧接着便是说她私放敌帅,通敌叛国……
看来,真正放走敌帅的是魏胜?。
回想往事,璃青青的内心陡然腾起一丝怒意。
但她面色不显,语气平静地问道:“当初秦衡许了你什么好处?”
诏迪朴略显尴尬,“当初承诺许我三州之地,未曾想却被迫称臣数载,国力耗费多年才得以恢复。”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诏迪朴想起往事就想掬一把心酸泪。
“当初既然已递了降书,为何又背弃我大渊,再次侵略我边关城?”
诏迪朴看了看璃青青,犹豫一瞬,解释道:
“一年前我国王上欲前往朝拜慕皇,途经庆州时遇到一位钱都督,遭其恶意欺辱,杀我皇室家眷并索要巨额财物,慕皇却放任不管。此事实不可忍!自那时起,王上一怒之下,不再向大渊称臣。”
“钱图?”璃青青皱眉,又是此人?
“没错,正是他!”诏迪朴点头,恨恨地说道:
“我们一直寻不到机会报仇,好在前不久,秦衡为巩固太子的地位,与我取得联系,希望我再次制造混乱,我便答应了。恰好北域与我结盟,此次誓必要强攻飞云城,算算时间,这两日应该已抵达了。”
哦?璃青青听得诏迪朴这么一说,暗自盘算一番,心里已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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