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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筑凤台 > 第392章 筹备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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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前,上月中旬她把他推进酒瓮里,本是戏他一戏,不料谢砚之酒量好不济事,从酒瓮里出来时脚步是虚的,脑子是飘的,口中无遮拦的说胡话,说着说着就扑到她身上晕了过去。

最后院中人听到响动过来,她估摸着酒酿的年份丢下金子,一个人拽着醉鬼翻过墙,雇了马车把人运回王府。

马车上醉鬼在她身边醒来,一双眼睛悄不作声,直愣愣盯着她,不留神对上的时候吓得她几乎掉了扇子,没等她开口,这人就不雅地头晕犯恶心,吐了。

她只好把马车买下。

现在想起来,也就说胡话的时候还有点意思。

昀笙朝谢砚之勾了勾手,桃花眼上挑的眼角天生一道风流色,“王爷,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湖有出口,水流的急,水波不断向昀笙这边涌来,谢砚之若不刻意回避,不出两三息,那扇子便能招呼到他身上去,可谢砚之偏能信口胡诌,“昀儿看来不打算让我亲近,我怎好唐突了昀儿。”

分明比亲近更唐突的事都做了。

昀笙睇他一眼,话语里又有几分威胁,“你不来找我,我可要去找你了。”

“求之不得。”

她游向谢砚之,见谢砚之越发笑意盈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见到身边银红相间的衣袂开花似的随水流飘动,突然想起这一身的衣料华贵,吃水尤重,动作缓拙了些。

她习惯以后不觉得有什么,可谢砚之赤着身子,恐怕是要占这个便宜。

昀笙一停,方要随水退去,却听耳边熟悉的笑声,“昀儿,这是要去哪儿?”

水面上谢砚之突然不见了人。昀笙在上岸和潜水之间犹豫了一瞬,便觉得腿间受到阻挡,她心底骂了一句,谢砚之好无耻的手段,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却是被越缚越紧,连手臂都开始难以动作。

谢砚之正在水下,将昀笙的衣物全缠绑在一起。看着昀笙被裹紧,全身渐渐被五花大绑的可怜样子,他实在忍不住感谢这上乘的料子,甚至分神感谢王府的商队不远千里把这好料子运来京城。

不然怎么擒得住昀儿这尾活鱼。

谢砚之得意地想。

他要吓一吓她,手中一松,怀里的身子往水下沉了三分。

昀笙铁了心要咬这个无耻的家伙,丝毫不为水深所动,谢砚之的手臂被她咬了一道深印子,水里飘出了一丝血,只是昀笙自己的嘴角也被牙齿撞破。

还没成亲这人就这样了!

等成了亲,她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昀笙越想越生气:“我不嫁了!”

“不嫁我?”谢砚之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旖旎地飘入她的耳中,“那我嫁给你也成。”

昀笙:“……”

还是低估了这人厚脸皮的程度。

说嘴归说嘴,大礼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请柬都分发出去了,自然不可能反悔。

只是在正日之前,却有一不速之客,来到了宣平王府。

“你要成亲了,怎么没告诉我?”

崔见月端着茶呷了一口,面上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端茶的手有些抖。

谢砚之点了点头,给他添满:“给你寄信的时候还没定下,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

“可为什么会是昀笙?!”崔见月一指谢砚之身边转着扇子看账本的昀笙,满脸难以置信,“你们这什么时候的事!”

昀笙没好气横了崔见月一眼,他们姐弟自小不对付,后来为着大人们的事,也有意避嫌,可就算没有那些事,他俩也天生犯冲。

昀笙见崔见月的复杂神色,心里有了主意,身子一歪,靠着谢砚之,用扇子点着人胸膛作得亲密模样,眯着眼冲崔见月挑衅地笑起来: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想听吗?”

崔见月的表情瞬间扭曲,扶额敬谢不敏:“我不感兴趣!”

昀笙探过谢砚之,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崔见月你想挨打是不是!”

崔见月瞥了她一眼:“随时奉陪!”

谢砚之赶紧横在中间,无奈地拦下人,看龇牙的昀笙总觉得像起立凶人的小狸奴,只让人觉出一股人畜无害的可爱,心里喜欢,便也忍不住在昀笙额头亲了亲:

“好了,别闹了。”

昀笙顿时惊起,捂着额头惊诧,转过头去不再去搭理两人。

谢砚之转而对崔见月歉意地笑了笑,对着愕然的崔见月道:“不过婚事是其次,我找你回来是希望你能帮忙王府侍卫们的武学事宜,想你能担一职位共同进退。”

崔见月露出思索神色,他回来本意是想找人把功夫传下去,从此远离不再掺和京城的事情,但是谢砚之说得诚恳,他也很欣赏这番理念,只是一时帮衬也不是不可以。

崔见月心下既做出了决断,便冲着谢砚之一点头:“好,我答应你。”

“太好了。”谢砚之真心庆幸,留下崔见月不仅是因为他武功卓越适合教学,也是想总有一天要让恩怨落幕。

崔见月看了眼昀笙:“不过我不想再回荣恩侯府,我暂时也住在京城的客栈。”

“这个简单,我让人在王府给你收拾一间出来。”谢砚之表示理解,当即找了人安排。

如此,崔见月回来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便向谢砚之他们告辞: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至于你们的婚事,祝福你们吧,到时候我会来喝喜酒的。”

“你可别喝醉了在宴上发酒疯。”

昀笙朝他笑,却是应下了这份祝福。

崔见月只笑笑,对着昀笙却有挑衅神色,只是语气淡淡的:“我不介意到时候和你比比,不过你这做新娘子的,还是少喝点吧。”

“你!”

昀笙作势要起身,被谢砚之无奈笑着拦下,崔见月自觉小胜一筹,转身离开不给昀笙机会再争高下。

“你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跟以前那样争起来没完。”

谢砚之拉着昀笙让人坐到自己腿上,埋首在颈侧,松了神。

坐上这个位置后,大小事没停过,他几乎住在了书房,亏得昀笙会来帮他一块处理,不然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昀笙由着他动作,只道:“谁知道,大概我跟他八字不合吧,小时候他就看不惯我,当然我也看不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