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食盒刚触到徐府门环,院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百户踹开朱漆大门时,只见徐达仰倒在青玉案边,紫色官袍后背渗着黑血——那团洇湿的痕迹竟也诡异地呈现浪花形状。
将军旧伤发作!老管家跪地叩首,已三日水米不进...
百户掀开徐达中衣,瞳孔骤然紧缩:背疽溃烂处密密麻麻排着十二个针眼,恰好组成倭国八幡船图腾。
他猛地按刀四顾:今日可有倭医来过?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十余名缇骑刚冲出檐下,暗处弩箭已连珠射来,最前一排番子喉间顿时绽开血花。
护住将军!百户挥刀格开弩箭,却见一道黑影掠过屋脊。
月光照亮那人腰间令牌——分明是兵部勘合!
此时徐达已面如金纸,黑血从七窍渗出。
百户咬牙扯开信号烟花,赤色火光在夜空中炸出龙纹。
半盏茶后,御道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
张无忌玄色大氅猎猎作响,身后三十六名金吾卫皆负药箱。
都退下。
皇帝一掌震碎中堂屏风。
九阳真气激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那些藏在阴影处的弩箭手纷纷坠地。
徐达被扶上罗汉榻时,背疽已蔓延至琵琶骨。
张无忌并指如剑,突然划开自己手腕,带着金芒的鲜血滴入茶盏:当年鄱阳湖毒箭,也是这般解法。
当九阳神功催动的血珠触到溃烂处,疽疮竟发出嗤嗤声响。
一缕黑烟从伤口窜出,在空中凝成微型倭船模样。
张无忌袖中突然飞出一根金针,将黑烟钉在房梁上——针尾缀着的,赫然是浪花纹绢布!
观海听涛
皇帝冷笑,掌心按在徐达灵台穴上。
九阳真气如烈日融雪,所过之处皮肉重生。
那些针眼被逼出皮肤,落地竟化作蓝汪汪的铁蒺藜。
五更时分,徐达背上只剩淡红疤痕。
张无忌收功时,窗外突然飘进一片带血的樱花瓣——正落在刚愈合的伤口处。
倭岛幻术。皇帝拈起花瓣轻轻一搓,碎末中现出半枚浪花铜符,爱卿可知,郑元吉临刑前喊了什么?
徐达挣扎下榻,却见张无忌从怀中掏出一把倭刀。刀身映出二人面容时,皇帝的脸突然变成郑元吉七窍流血的模样!
他说...张无忌的声音忽远忽近,背疽可医,心疽难除。
倭刀应声而断,露出中空刀身里蜷缩的蜈蚣——每节虫壳都刻着微型浪花。
毒虫见光即燃,青紫色火苗中浮现出文华殿的虚影。
晨钟撞破黎明时,徐府后院古井突然沸腾。赵寒锋带人打捞,起获十二个密封陶罐。
撬开最末一个时,锦衣卫们齐齐后退——腌在药液里的,竟是缩小版的大明水师战船模型!
张无忌看到水师战船泄露,龙颜大怒,“来人传吴劲草见驾!”
一个刻钟后,吴劲草战战兢兢地来到徐达府上。
张无忌:“吴大人,解释一下吧。”
吴劲草接过了水师战船模型,咯噔一声跪地,“臣有罪,一时不察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吴劲草看出了张无忌的怒意,毕竟张无忌平常都亲切称呼他为老吴。
张无忌摆摆手,示意让吴劲草起来,“老吴,配合锦衣卫清查造船厂所有工匠,一定要揪出那个卖国贼,居然敢勾结倭人,朕要诛其九族。”
吴劲草也吓了一跳,看来陛下是真生气了。
几天后,福州造船厂的火把将江面照得通红。
赵寒锋一脚踹开工部档案房,木屑纷飞中惊起几只夜枭。
他指尖掠过积灰的造船图册,突然停在永乐三年那卷——封泥完好,重量却轻了三分。
吴大人。锦衣卫千户用绣春刀挑开册页,露出被虫蛀般的圆形孔洞,您掌管的图纸,何时成了耗子点心?
吴劲草面如土色,捧起残缺的宝船图纸时,袖中突然滑落半枚浪花铜符。
赵寒锋刀尖抵住他咽喉的刹那,窗外传来瓦片脆响。
十余名黑衣忍者破窗而入,手里剑在火光中泛着蓝光。
留活口!
赵寒锋旋身劈落三枚毒镖,却见最瘦小的那个忍者突然甩出水囊。
腥臭液体泼在档案架上,遇风即燃,顷刻间吞没了半间库房。
浓烟中传来吴劲草的惨叫。
赵寒锋扯下飞鱼服浸入鱼缸,裹着湿衣撞进火场时,正看见倭人刀尖从吴劲草后背透出。
忍者回头露出半张姣好面容——竟是个女子!
她腕间浪花纹身在火光中妖冶跳动,像要游出皮肤。
千代大人快走!屋顶传来倭语呼喝。
女忍者扬手洒出硫磺粉,烈焰轰然窜起丈余。
赵寒锋的刀锋擦着她发髻掠过,只斩落半截系着铜铃的发带。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三十艘缇骑快船包围了龙江码头。
张无忌负手立在旗舰船首,看着锦衣卫从各个作坊拖出被捆的工匠。
每有人挣扎,金吾卫便往江水里按一盏茶时间——这是拷问倭谍的醒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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