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高澄快气炸了,看他模样又觉可笑,又蹲身到长恭面前:“他让你亲,你便由着他亲?”
高长恭更是一脸懵懂无措,但隐约也觉得,好像是不应该,别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也就沉声没答。
“小孩子玩闹亲昵本就正常,子惠,你何必这么逼问孩子?”
高湛瞧见娄昭君,立刻躲到母亲身侧,避开长兄威压。
“你呀,只需管好你自己!”
高澄见了母亲,起身恭敬行礼:“母亲!”
娄昭君微微一笑,侧过头对高湛温柔说道:“小九去玩你们的!”
高湛得了母亲长势,掠过高澄身边,笑着拽过长恭的手腕,三两步便窜入庭院。
高澄望着一群孩子又笑闹作一团,微微叹出一口气。
“听说明日子惠就要去邺城了!”
“是,母亲!”
两人说话间缓缓往娄昭君居所行去。
“不妨再等些时日?待你父亲陵寝竣工,母亲与你一同去安葬你父亲,遇到事,也好有个商量!”
“母亲不必忧虑,有陈元康、杜弼他们,子惠自有分寸!”
娄昭君听后微微敛色。
高澄军国政事本就较少找她商量,或许是他独在邺城惯了,并不需要她这个做母亲的过多忧虑。
可这般回绝自己,倒似防备着自己一般。
“母亲,南边梁国欺人太甚,叔父如今还军,正好押解回一批追随侯景叛乱的降将。
儿子想尽早提审他们,同时加以安抚。
好叫天下人知道,我高澄并非什么阎罗刹主,若早日投降归顺,也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听了高澄这番言语,娄昭君又轻轻点头:
“这般处置是对的,侯景谋反,固然因其桀骜不驯,亦因子惠当初肃贪过急,致使朝野人心惶惶,你如今既知安抚为策,倒是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