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卓带来喜讯:"大人,袁世已被擒获!"
林焱一跃而起:"在哪里抓到的?"
周卓解释道:"就在他藏身的木屋密室中。他本欲乘小舟逃离,却被我水师截获。现已押在军营,等候发落。"
"我要亲自审问他!"林焱坚决地说。
不多时,林焱来到关押袁世的军帐。袁世被铁链锁住,浑身是伤,但那双阴鸷的眼睛仍闪烁着凶光。
"林焱,你果然好运!"袁世冷笑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你以为抓了我,新政就能顺利推行?天真!"
林焱平静地说:"袁世,你罪行累累,今日伏诛,实乃天理昭彰。至于新政,自有陛下和朝中诸公把持,岂是你能撼动的?"
袁世不屑一顾:"哼!林焱,你太小看我了。即使我身陷囹圄,我的布局也已完成。等着看吧,北边不日必有大变,到时候,朝廷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推行新政?"
林焱心中一凛:"北边?你什么意思?"
袁世得意地笑了:"你们一直以为我只是为了个人恩怨策划这些阴谋。实际上,这只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北疆大汗早已与我暗通款曲,一旦时机成熟,必将挥师南下!到那时,中原将陷入战火,而我...哈哈哈!"
林焱厉声喝问:"你与北疆勾结?这是叛国罪!"
袁世冷笑:"叛国?我只是选择了更强大的靠山。萧瑾懦弱无能,新政劳民伤财,迟早会亡国灭种!我不过是明智地选择了未来的胜利者罢了。"
林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袁世,你背叛朝廷,谋害忠良,勾结外敌,罪无可恕!按律当斩,但念及你曾为朝廷效力,我会上奏陛下,请求从轻发落。"
袁世狂笑:"从轻发落?笑话!林焱,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告诉你,我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即使你带着'青玉髓'回去,老太师也活不了多久!至于你...哼,更是命不久矣!"
林焱冷静地观察袁世,心中暗忖:此人疯狂已极,言语中却透露出重要情报。北疆可能叛乱,京城疑有内应,这些都是重大隐患,必须尽快回京处理。
"带下去,严加看管!"林焱命令道,"三日后,解往京城,交由刑部审问!"
离开军帐,林焱立即召集周卓和谢铸商议。
"袁世提到北疆可能叛乱,此事非同小可!"林焱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回京,一方面为老太师解毒,一方面向陛下禀报北疆情势。"
周卓点头同意:"船只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程。只是,袁世狡猾多端,路上恐怕还需多加防范。"
林焱思索片刻:"这样吧,我们分兵两路。一路明面上押解袁世,吸引可能的截杀;另一路则我亲自带领,护送谢铸和'青玉髓'火速回京。"
周卓赞同:"此计甚好!我会亲自带兵押解袁世,确保万无一失。"
谢铸问道:"林大人,李千户的伤势如何?他可否同行?"
林焱道:"李千户伤势已趋稳定,但仍需静养。我会安排他随周统领一同回京,路上也好有人照料。"
商议已定,林焱立即安排启程事宜。他让范林秘密准备一艘快船,装载谢铸和"青玉髓";同时,又命令水师准备一支声势浩大的船队,作为押解袁世的表面工作。
次日黎明,林焱带着谢铸和范林悄悄登上快船,取道近路直奔京城;周卓则率领水师主力,浩浩荡荡地押解袁世和李钟,故意走官方水道,引人注目。
船行江上,林焱心事重重。袁世的话虽然疯狂,却不无道理。如果北疆真的叛乱,加上京中尚有暗桩,新政将面临严峻挑战。
谢铸看出林焱的担忧,安慰道:"大人无需过虑。有了'青玉髓',老太师必能痊愈。有他在朝中坐镇,再加上陛下和大人的英明决断,必能化解危机。"
林焱点头:"但愿如此。只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回到京城!"
快船在江面上疾驰,林焱站在船头,眺望远方。风浪再大,他也要扶大厦于将倾;敌人再强,他也要力挽狂澜于既倒。为了新政,为了天下苍生,这一战,他必须胜!
范林匆匆跑来:"大人,前方发现可疑船只,似乎是伏兵!"
林焱目光如炬:"果然,袁世早有安排!"他迅速命令道,"转道西侧支流,走小路!通知船舱内的谢铸,做好战斗准备!"
范林领命而去。林焱凝视着迷雾重重的前方水域,手按佩剑,神情坚毅。敌人虽众,前路虽险,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将"青玉髓"安全带回京城,挽救老太师,保全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