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阑低着头,小声地应道:
“是,圣主。”
而后便快步走到血渊身旁,站定不动。
雾隐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圣主,您是否要对族中的长老进行肃清呢?”
血渊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站起身来,走到雾隐面前,伸手扶起了弯腰行礼的雾隐,轻声说道:
“都说了不必多礼,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呢?”
接着,血渊继续说道:
“本王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那些长老们只要不做出损害幽冥界的事情,只要他们的所作所为还在本王的底线范围之内。
不伤害子民们的小心思,本王是不会去过多干涉的。
像云长老那样做实事的,本王也不会吝啬奖励,他的愿望是让弟子随我左右,我也并无拒绝之意。
所以,你也无需为此事担忧。”
雾隐看着血渊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一时间有些结巴,说话都不利索了:
“啊……啊,好的。
臣……臣还是给圣主介绍一下其余的侍卫人选吧……”
血渊似乎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还坏笑着拉着雾隐的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追问:
“哦?你觉得谁最为合适呢?
或者说,你到底推荐了谁。”
雾隐的俊脸瞬间羞得涨红,他努力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与血渊对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圣……圣主,莫要打趣在下了……”
雾隐那骨节分明的手在血渊的手中微微颤动着,他既不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又实在舍不得就这样离开血渊的触碰,心中矛盾极了。
血渊饶有兴致地盯着雾隐那害羞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觉得这一幕甚是有趣。
尽管心中如此想,她的手却并未松开,仿佛还想继续享受这片刻的趣味。
雾隐感受到血渊的目光,不禁有些局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回答道:
“回圣主,臣所推荐之人并非雾沐阳,而是血阑。”
血渊闻言,眉头微皱,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
“哦?血阑与你是何关系?
我原以为你会推荐雾沐阳,毕竟你们都姓雾。”
雾隐连忙解释道:
“圣主,您有所不知,幽冥界之人对于血脉一事并不像其他地方那般看重。
很多时候,我们的下一代可能是捡来的,也可能是收养的,名字也是自己随意取的。
因此,常常会出现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同姓的情况。”
雾隐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就如同圣主与王上虽然姓氏不同,但在幽冥界中,这并不会引起他人的诧异。”
血渊听后,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
她点点头,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呢。”
随即,血渊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对雾隐说道:
“阿隐,既然如此,你不妨给我讲讲这些长老和他们所推荐的弟子之间都有怎样的关系吧。”
雾隐很上道,血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血阑与我是师徒,除了云家兄弟与云长老是师徒兼收养的关系,其余皆是自家小辈。
无甚特别,大家也都把弟子当自己亲子。”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向血渊禀报:
“圣主,那八位人选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血渊闻言,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
“谁让他们来的……”
而雾隐也终于趁机将自己的手从血渊的手中缓缓抽离,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成功地摆脱了血渊的“魔掌”。
想着血渊说过不许他多礼,便没有起身,在血渊身旁解释:“是我让孩子们过来的,一切都以圣主眼缘为重。”
血渊也没有责怪雾隐,只是微微点头。
“让他们进来。”她淡淡地说道。
云翳和云霁这对双生子站在角落,青衣的云翳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白衣的云霁更是连耳尖都泛着红晕。
他们在路上偶遇自己的师父——那位德高望重的幽灵族长老。
本是行个礼的事情,却被他老人家拉着说了他在大殿之中对圣主说的话。
师父真是不敬圣主……
如今再看见圣主那光风霁月的样子。
云霁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雪白的衣袖被他揉出了褶皱。
他不敢抬头看血渊的表情,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
云翳故作镇定地摸着鼻尖,眼神却飘忽不定,时不时偷瞄一眼高座上的身影。
还没等说什么,胡子花白的长老再次闯了进来大声说道:
“圣主!您看看我这两个徒弟真真是俊俏得很,求圣主垂怜一下吧……”
"师父!"云翳终于忍不住低声抗议,却被老者一个瞪眼噎了回去。
老人转头对血渊笑得慈祥:"您看,这孩子还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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