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他的话,苏慧慧欠身行礼道歉:“是小女子不是,冒犯了郑大人。”
郑颢:“本官酒量浅薄,不宜饮过多酒水。”
“原来如此。”临安府知府看向苏慧慧立在青年主帅前,话语一转:“郑大人出门在外,帐中无人照料,小女年十六待字闺阁,若郑大人不嫌弃,小女愿侍候郑大人左右。”
此话一出,席上众人立马明白临安府知府醉翁之意不在酒,原先他们以为,对方令女献舞,是想要与他们任意一人打好关系,不想对方真正看上的是郑颢。
青年主帅果断拒绝:“不必。”
“镇北军军规在前,无论将帅还是士兵,行军期间皆不能沾染女色,杨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既然如此”临安府知府略微可惜。
宁愿府总兵目光如鹰盯着苏慧慧,开口道:“不知本官可能得杨大人青眼,成为杨大人佳婿?”
临安府知府想要许出养女为自己谋取利益,却不想损害自己名声,他对宁愿府总兵道:“一切还要看小女心意。”
在宁愿府总兵脸色微沉时,临安府总兵转头问苏慧慧:“你可愿跟在腾大人身边伺候?”
苏慧慧没有犹豫,朝他和宁愿府总兵方向欠身行礼:“能伺候腾大人是女儿的福气。”
美人寻得归宿,众人面上皆满意,苏慧慧被带下去后,宴席重新恢复热闹。
散宴后,临安府知府回到营帐,与谋士合计道:"这郑明章实在奇怪,从他入朝为官至今日,身边既无妻妾也无红颜知己,宴席上,我将慧慧许出,其他人皆有动容,唯独他面不改色果断拒绝。"
谋士:“明公稍安勿躁。”
“将苏姑娘许给腾大人也不枉为一桩好姻缘。”
临安府知府摇摇头:“本官有预感,郑明章此人非池中之物,日后如何难说,但若能让慧慧进他后院必定有利于我。”
“可惜”想到对方宴席上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举动:“莫非他不喜女子?”
谋士摇摇头不赞同:“不喜女子并不妨碍他收姬妾,且郑幽州后院既无女子也无哥儿,应该不是这等缘由。”
临安府知府来回走动,而后吩咐谋士:“你派人去郑明章家乡和幽州府细查,本官不信有男子不沾女色。”
谋士应是。
深夜,一家当铺外,尖细猫声响起,片刻,当铺门从里头被打开,几道人影快速进入当铺。
看着身前几人,林小幺皱眉:“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是说三日后再行动吗?”
甄远微微摇头:“来不及了,总兵府有异动,估计是感觉到我大哥准备动手了。”
林小幺目光投向一旁昏迷闭眼的甄清清,甄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到兄长的叮嘱,他对林小幺道:“我兄长必定要与总兵硬抗到底,城内已不安全,兄长让你护送清清回幽州府。”
甄远到达幽州府后,叶先生根据郑颢的吩咐,令他先行接触幽州府政务,期间,甄远与郑颢也有书信往来,在信中,郑颢没有直言自身志向,也没有刻意隐瞒,甄远何其敏锐,从郑颢到达南地半年仍未平定叛乱,以及自身亲眼见证,和亲自参与幽州府一点点变好,他猜测到郑颢的雄图。
一日,他写下一封书信给对方,以前朝奸佞当道贤王清君侧问郑颢,十数日后,郑颢回信,寥寥几字却令甄远明白他的意向。
青年主帅写下:“贤王清君侧得以成功,非贤王一人之功,是齐聚麾下谋士将领之功。”
甄远弃官不要离开京城,就是看不下去蛀虫误国,民不聊生,他本就不是愚忠之人,看着幽州府欣欣向荣的变化,镇北军精气神满地训练,他决定投入昔日同窗麾下。
郑颢没有让他继续留在幽州府处理军政,甄远有更大的作用。
他命对方前往甄程、杜远任命之地,负责说服这些人,若是不成不必打草惊蛇,日后强攻就是。
但不负他所望,甄远了解自家兄长,对方和他一样,读书入朝为官不是为了君王,而是为了实现自身抱负,做有利于民之事。
费上半月,甄远先行试探一番甄程,甄程和他一母同胞,哪儿能看不出他的试探,让他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甄远思量再三,没有提郑颢幽州府,而是问对方,若有一能推翻大乾,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人出现,兄长可愿意辅佐?
俩兄弟对视许久,而后,甄程开口吐出俩字:愿意。
甄远才对甄程说出郑颢幽州府之事,甄程思量一夜,最后决定投入郑颢麾下。
也才有今夜,甄远带着昏迷的甄清清前来找行商路过此地的林小幺。
林小幺让人把甄清清抱到屋里,而后问甄远:“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甄远:“兄长遇险,作为亲弟,我当然要和他共同面对困难。”
说完,甄远对林小幺道:“天一亮,你们立马出城。”
林小幺没有继续多问,明白般点点头。
天蒙蒙亮,守城士兵揉着酸涩的眼睛,便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他脸上闪过迷惑,在想何人这么早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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