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上手脚尽断的同伴也没放过,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彻底倒了下去。
余相皖察觉到身后凌冽的杀意顾不得搜魂,迅速转身掐诀打出一道防护罩挡在身前。
三支冰箭朝他疾射而来,其中一支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擦过他的鬓发直直朝他身后射去。
余相皖眼神一顿,回头看去。
只见那冰箭正正射中他身后唯一完好的那黑衣人眉心,他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时间太短,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殒命,他眼中都还带着不可置信,那恐惧甚至都没来得及消散。
便彻底失去了生命。
而另外两支冰箭则一分不差的射在其余两个黑衣人的眉心。
连眉心的鲜血都没溢出来,就被冰霜冻结在内,只余冰箭上的缕缕霜花,纯洁,美好。
如果不是用来杀人的话。
余相皖抬头看向离他数十米远的少年。
少年一头银白的长发比月色更耀眼,明明是盛夏,他却穿着厚厚的月白色雪绒大氅,眼覆白纱。
耳垂上戴着深红色的流苏,在通体素色的衣衫衬托下更显迤逦,如果他的面色不是那么惨白的话,会更好看。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清冷如雪,神圣不可侵犯。
他苍白的手还维持着射箭时的动作,见余相皖看过去,慢慢的将手中的弓放下,垂在身侧。
那弓通体雪白,冒着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