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习惯性的张开嘴,舌头轻轻一卷,略带焦糖香味儿的瓜子仁就被他吃了下去。
这个时候,楼彧的大脑也终于反应过来——
舌尖刚刚触碰到的,是阿姮白皙柔嫩的指尖。
他、他舔到了她的手指。
纤纤玉手,如玉琢,如春葱,那么嫩,那么软。
轰!
楼彧的耳根红了,眼尾也有些发红。
“阿兄,好吃吧!这是阿棉亲手炒的,只有一小包!”
王姮没有发现楼彧的异常,继续甜糯糯的说道。
“……好吃!”
楼彧果然成熟了,短暂的失态过后,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深深的看向王姮,一语双关的说道。
王?没开窍?姮,自是没有听出楼彧话语里的暗示与占有欲。
还是活了两辈子、看了无数爱情小说的王棉,禁不住面红耳赤:啊啊啊,小变态也太欲了吧。
王棉也终于确定,小变态是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九娘。
在他的世界里,大概也只有九娘是女子,其他人都只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蝼蚁!
……
卢国夫人送来的吃食,王姮、楼彧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两口,然后就分给了身边的人。
吃完饭,奴婢们烧好了水。
她们支了个临时帐篷,又用屏风等围好。
王姮、王棉、郑十三等小女郎们,先后洗漱,然后回到马车安寝。
楼彧再与王姮“兄妹情深”,也不能与她“同寝”。
找来一辆空的马车,就停放在王姮马车的一侧,楼彧洗漱过后,便钻进了车厢。
临时营地的篝火,还在哔哔啵啵的燃烧着。
宽敞的马车,放下了木板,就是一张床榻。
王姮等三个小女郎,年纪不大,身材也都是纤细的。
三人一起睡在床榻上,丝毫都不拥挤。
王姮睡在中间,王棉、郑十三一左一右的睡在两侧。
三个女孩子睡相都很好,没有人乱动,也没有人起夜。
马车的车厢里都包裹了棉花,车厢底部还有炭盆。
是以,哪怕是在春天的野外,夜里气温低,马车里依然冷暖适宜。
两个小隔间里,轮值守夜的小丫鬟,亦能安稳的小憩。
夜,愈发深了,篝火慢慢熄灭,四周十分安静。
整个营地,除了值守的兵卒,绝大多数人,都进入到了梦乡。
……
王姮等三小只,一夜好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照在了早已熄灭的火堆上。
不远处的村落,公鸡跳上院墙,喔喔的打鸣。
静谧的营地,也仿佛被唤醒。
兵卒们纷纷爬出帐篷,或是洗漱,或是忙着生活,或是收拾帐篷。
王姮缓缓睁开眼睛,王棉和郑十三则早已起床。
白芷像往常一样,听到王姮醒来的声音,便赶忙端来一碗温热的蜂糖水。
王姮小口小口的喝着,一双灵动的荔枝眼,扫了眼车厢。
嗯,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了她和几个丫鬟。
白芷看到王姮的小动作,便赶忙说道:“一大早,王郡君和十三娘就相继起床了。”
她们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唯恐吵醒了王姮。
“王郡君去巡视营地,并询问她家的长辈、族人们。”
“十三娘则去跟庖厨一起,拟定、准备今日的饭菜。”
王姮喝完蜂糖水,又问了句:“阿兄呢?”
“楼郎君也一早就起来了,他巡视了营地,还去了趟驿站——”
白芷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
王姮抬眼,“怎么?卢国夫人那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这老妪,难道又起幺蛾子了?
王姮倒没有猜测是李颜,这位可是气质型的美人儿,堂堂才女,清高孤傲,已经被当面羞辱了一次,断不会再跑到楼彧面前“自取其辱”。
至于卢国夫人身边的另一个小女郎独孤薇,王姮只见了一面,却也大概预估到对方的秉性:虽然骄纵、任性,却直来直去。
且,她看向楼彧的时候,眼底是没有李颜的“爱慕”。
不是说楼彧魅力不够,独孤薇不喜欢他。
独孤薇应该也是喜欢的,但这种习惯,更多的是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
是一种本能的好感,并没有掺杂太多的私欲与功利。
又有李颜的数次主动,对于独孤薇来说,看李颜笑话,远远高于对于美男子的喜欢。
独孤薇即便要闹,估计也是对上李颜,而不会惊动楼彧。
所以,王姮还是倾向于是卢国夫人又作妖了。
白芷眼底闪过一抹佩服,不愧是我家九娘啊,就是这么的敏锐、聪慧。
她低声回禀道:“好叫九娘知道,今日一早,天刚亮,驿站就忙碌起来。”
“楼郎君担心驿站有变,便亲自过去查看,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卢国夫人要急着赶路!”
卯初(5:00),天刚破晓,卢国夫人便吆喝着要启程。
这对于一个养尊处优,即便出门在外,要绝不会委屈自己的贵妇人来说,绝对是比较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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