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下这“彩头”的杨寿,以及与琅琊公主一起“输球”的队友,便都是让琅琊公主吃亏的“帮凶”。
楼学士自然会不高兴。
君子也是人嘛,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
相反,这样看重幼时玩伴的楼学士,才更为鲜活、更值得人敬重呢。
“楼学士,您只管放心!我们提前有约定,这件事不能违背律法、道德以及世俗规矩等。”
杨寿飞快的解释。
虽然楼学士只是微微挑眉,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愤怒。
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笑。
可杨寿就是有种后脊背发凉,小心肝儿乱颤的恐慌。
他极力的想要告诉楼彧:“那个,呵呵,我们只是玩闹,不是真的要结死仇。”
“以前也都是玩惯了的,顶多就是让人当众道个歉、服个软,或是做个东道,请大家玩乐一番。”
这话,倒不全是狡辩。
正如杨寿所说的那般,即便是家里的长辈是政敌,他们这些小辈凑到一起玩儿,偶有较量,也不会太过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细细攀扯的话,各家之间还会有或近或远的亲戚关系。
一群少男少女,还是孩子呢,根本不会下死手!
因为一旦这样做了,不只是结死仇,更是坏了规矩。
这群N代们看似纨绔、任性,或许不看重法律,却都十分遵守规矩。
“你们有分寸就好!”
楼彧扫了杨寿等小伙伴一眼,虽没有再说什么,可众人就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楼学士的目光好生犀利啊!”
“我总觉得,楼学士似乎在威胁我们要好好的打比赛!”
“对!明明楼含章的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为何竟如此的神武霸道?”
“是啊是啊,他一个眼神,都能让我莫名的畏惧!”
“……你们莫不是忘了,他是学士啊,是我们的先生。”
“嘁!弘文馆的学士有好几个呢,除了楼含章,我们又怕过哪一个?”
一群小郎君,缩着脖子,拼命的跟周围的人交换着眼色。
无声的、激烈的讨论,全都彰显着他们对于楼学士的敬畏。
唯有王姮,见到这样的楼彧,便知道,他应该已经猜到她的目的——
王姮要赢得这场比赛,就是为了这个彩头。
只要赢了,作为胜方,她就能要求对方做一件事。
比如,入学她的骊山书院。
王姮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为了确保自己能够赢得这场比赛,她才不惜在楼彧面前装乖卖巧,还“亲手”侍奉他吃茶。
当然,王姮和楼彧都心知肚明,即便王姮不主动开口“请求”,楼彧也会暗中保护她。
但,这种情况下,楼彧的保护,就只是让王姮不受伤,却未必能够让王姮“赢得漂亮”!
王姮:……只是赢,怎么能够?
我就是要赢得光彩、体面,面子里子全都要。
楼彧:……贪心的小丫头。
楼彧太了解王姮了,他知道,王姮会“求”他,不只是要赢,还是一种试探。
阿姮不出门,可她的消息却十分灵通。
这段时间,坊间有关楼学士与韦才女“切磋”的二三事,早已传得纷纷扬扬。
更有人非议,说什么韦才女倾慕楼学士,楼学士也赏识韦才女的才学。
两人,好事将近!
有了“情敌”,王姮虽不至于乱了分寸,却也想要更加保险。
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撒娇,也才会让他帮她赢下这场马球赛。
王姮,在利用楼彧!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真正可恨的是,王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利用,利用完了,还会甩手就扔。
“这丫头,果然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楼彧暗自冷笑着,却又不得不配合她。
“有恃无恐”就“有恃无恐”吧,他养大的小丫头,他宠坏的小丫头,他自然要一直宠着、纵着。
……
呜~~~
号角吹响,马球赛即将开始。
外场看台上,除了观赛的看客,还有鼓乐艺人。
鼓锣笙箫,乐伎们吹拉弹唱……大虞朝比较盛行的《西凉曲》,基本上就是马球赛开赛前的必备曲目。
伴随着乐声,两支球队,分别从两个出口列队骑马而出。
马球场四周插满了旌旗,随着夏日的微风,猎猎作响。
此次马球赛,采取的是双门洞。
即两侧各有一个门洞,双方球队各守一方。
此方突破彼方的防卫,将鞠击入彼方的球门洞,便赢一球,并记录相应的积分。
比赛结束后,统计总数,分数高的一方获胜。
球场上,亦有裁判,记分员等设置。
看台的观众,还可下注,赌球。
随着球队的入场,原本只是有些动静的球场,瞬间喧闹起来。
呼叫声,喝彩声,鼓掌声,还有惊叹声——
“穿着天水碧色球衣的便是琅琊公主、杨二十一郎的队伍?”
“队列最前头的,就是琅琊公主?不愧是姜贵妃的亲生女儿,果然有着倾国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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