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姮与姜思同框,旁人也只会觉得两个美人儿各具千秋,而非正版和盗版!
“阿姊,您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我就是想念阿姊,想第一时间见到阿姊。”
姜思没了刚进京时的忐忑、得意,变得沉稳、淡然。
她对王姮,也没了最初的羡慕、嫉妒,恨不能以身相代。
如今的姜思,对王姮只有感激、亲近——
她现在的好日子,全都是阿姊给她的。
还有未来丈夫、儿子的前程,也都系在阿姊身上。
她与阿姊,不只是单纯的亲戚,更是从属与恩主!
“十六娘,你也有妊了,八个多月了?”
王姮对姜思笑了笑,又看向郑十六。
极具异域之美的十六娘,腹部高高隆起,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王姮在与郑十六的通信中得知,她早已怀孕。
王姮还知道她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半个月前,王姮特意写信给郑十六,让她安心养胎,不必亲自来城门口迎接。
不想,郑十六还是来了。
“嗯,快九个月了!可巧公主就回来了,于我而言,真真是双喜临门!”
郑十六眼底都是笑。
她是真的期待公主的回归。
女子生产,本就是闯鬼门关。
郑十六生父靠不住,生母早亡,在郑家,她就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卑微庶女。
若非当年一次明智的选择,她坚定的跟着十三娘伺候公主左右,她早已被牺牲掉,或早已凋零。
哪里会有今日的富贵、体面?
是,她的夫君不如姊夫,只是个寒门士子。
但,寒门不是真的穷,她的夫家只是三四代没有出公卿,并不是真的平头百姓。
在老家,有着万顷良田。
在京城,亦有宅院、田庄、店铺。
她出嫁的时候,公主更是给了她丰厚的嫁妆。
她不缺钱,还有公主伴读的身份。
在夫家,她不必仰人鼻息,也不必拿着自己的嫁妆换取公婆的看重。
她与夫君琴瑟和鸣,公婆待她亦是慈爱、亲近。
郑十六婚后的日子,过得顺心惬意。
她顺理成章的怀孕,怀孕期间,婆婆不作妖,丈夫不纳妾……一切美好的如同做梦。
郑十六欢喜之余,又有种莫名的心慌。
她开始患得患失,尤其是想到几个月后的生产,更是有种深深的恐惧——
她的好日子,不会止于生产吧?
王棉、郑十三生产的时候,她也曾前往。
守在产室外,听着她们的痛呼、呻吟,还有一盆盆的血水。
郑十六禁不住的恐惧着。
幸而,她们有公主。
公主就坐在门外,抵得上一群娘家人。
王棉、郑十三的婆母,不是臭名昭着的恶婆婆,可也是婆婆。
儿媳生产,婆婆最关注的永远都是孙子。
到了危机关头,她们会毫不犹豫的“保小舍大”。
郑十六的婆婆平日里看着极好,可谁又能保证,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选择?
许是原生家庭的缘故,又许是孕妇的敏感多思,随着预产期的临近,郑十六愈发的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公主回来了!
郑十六焦躁、恐慌的情绪瞬间得到了安抚——
有公主在,任谁也不敢欺辱她!
郑十六看向王姮的目光,欢喜中带着尊敬与依赖。
王姮感受到郑十六复杂的情绪,她勾了勾唇角,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没说话,却还是让郑十六感到了安心!
“阿姊!阿姊!”
王二郎等几个庶弟庶妹,也都围了上来。
王姮离京的时候,倒是想带上年长的两个弟妹。
但,那时王二郎正准备参加当年的科举,王十娘则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王姮不好耽搁,便将他们都留在了京城。
索性王姮在京中有人脉、有仆从,王家亦多有安排,六个庶弟庶妹,都能得到稳妥的照顾。
今年春闱,王二郎顺利考中了进士科,经由吏部铨选,又有王姮、楼彧的关系,他进入到御史台做了个主簿,从七品。
初入仕途就是从七品,不算太高,却也不低。
尤其御史台这样的官署,亦能说一声“清贵”!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家族已经败落,没有父亲扶持,只有一个出嫁的长姐,能够有如此机遇,已是十分难得。
王二郎却表示,当官不当官的无所谓,我就是喜欢喷人!
呃,没办法,王二郎最亲近的就是长姊、姊夫。
长姊也就罢了,平日里懒得骂人,啊呸,不是,是生性温柔、待人和煦。
唯有姊夫,啧啧,那一张嘴,若是火力全开,能够骂死人。
萧将军更是曾经戏言,说姊夫如果舔舔自己的嘴唇,都能被毒死。
王二郎不止一次见到姊夫发威,每次都被姊夫的超强输出所吸引,并引以为偶像。
是以,考中进士科,还不等吏部铨选,王二郎就给远在南州的长姊、姊夫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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